陈潇扯掉了一把杂草,故意感叹道:“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说的是人死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当所有人都将他遗忘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消失。”
陈定皱起了眉头:“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看过他了,最近一次还是年关的时候。我不在家,我爸的状况你也知道,现在有年纪了爬山没那么容易了。陈耀他又天天在外边做些虚头巴脑的事情,自然就没人来看他了。”
似乎这个解释也有些道理。
陈潇也没有说陈远家的人彻底将陈显祖遗忘,坟前的香烛痕迹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再次拔掉了一些杂草,陈潇又开始了试探。
“我听擎天的郭擎说,你对知识分子格外青睐啊?”
这话不说还不打紧,一说陈定脸色就极其难看了起来。
“那都是以前干的蠢事了,现在我算是看透了。有话不是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这话他么的真理!”
陈定的情绪有很明显的起伏!
那种起伏就像是一下子戳中了陈定内心的火药桶一样。
想起郭擎讲的那些事,陈定这个对知识分子寄予厚望的企业老板,是真被伤到心了。
但莫名的,陈潇忽然从陈定的眼睛里看到有一种情绪才一出现就仿佛被马上压制了。
那种情绪在陈潇捕捉的能力下,被无限放大了来。
甚至陈定这个人在他的眼睛里,也好似愈发的清晰。
这让陈潇很是警觉!
“他刚才那一闪而逝的情绪什么意思?”
“我为何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恨意?”
“他为什么恨?他在恨谁?”
就在陈潇思考时,一通电话突然将他的思维全部打断。
陈潇见是小吉打来的时候,于是走到了他处接听。
“喂,有新情况了?”
“是的陈哥,我们打听到卢玉玲背后的那个男人了。”
“他是谁?”
“据说就是从咱们东州出来的,姓许!”
当听到许这个姓的时候,陈潇的思维好似有一处跳动了一下。
一番回忆后,陈潇不可思议的问道:“许姓?他不会叫许再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