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样的机会,我没有给过你吗?”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陈仲秋甩一下头。
“哪儿来哪儿去吧,黄家大院水浅,养不起你这头蛟龙,你还是回大海去吧,方法有多少种,思来想去,我们毕竟是亲戚!”
“那我有两个条件!”
“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黄安真想一脚踹下去,“给你脸了,是不是?”
“让他说!”
“既然你决定放了我,第一请给我松绑!”
“这个没问题!”
“第二把我工钱结了,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个也没问题!黄安,解开!”
“老爷,你是不是被他蒙骗了,这种人的话怎么能相信?你这是放虎归山,要不你再想想!?”
“不用了!管家,给他拿五块大洋!”
陈仲秋拖着条残腿,亦步亦趋,在众人注视下,极不情愿走出黄家大院。血和水还在滴,那愤怒的目光,让许多人为黄兴忠这一近乎错误的决定,而隐隐不安,许多人立着不动,看着陈仲秋如丧家之犬,离开。
陈仲秋走后,大管家和黄兴忠、陈梅梅密谈很久,至于谈论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大体可以顺着某种思路猜测。当晚,黄兴忠和刘中天上了岗楼,宣布对黄天河重用,第二天,有人看见,拉来许多砖瓦,还有不少泥瓦匠,没在岗楼上,而是从大院墙的地面,垒起后来被称作炮楼的建筑。
夕阳跌落,余辉泛黄,孙德行在吃完晚饭之后,在刘中天指引下,去了暖屋,酒喝得有些多,走路是一摇三晃:“刘---大----管家,我不是借---借不到银子,一般人我---我不稀---稀罕借,咱们---不是有---有这么点亲---亲戚?没---没有这么个---个由---由头,平时怎---怎么来---来往?你看看黄兴忠如今---牛---牛气得---成什么样子?在黄—黄花甸子上----居然做---做起---老---老爷来,他---他—问过天---天吗?问---问过地---地吗?天---天地---地答应了吗?……”
刘中天对一个近乎于疯子的酒鬼的话,不置可否。
“我---我跟你说---说,我向他借---借银子是----是---是看得起他,是---是替----替他赎罪----,他----他不----不知道呀?”
刘中天气得直拧身,这都什么混蛋罗辑,但对于一个酒疯子,他噎得无语。
好容易把他带到暖屋,陈梅梅不在,吃完饭,去了黄淑霞房间,母女俩有私房话要聊。
百合正在收拾桌子。
黄兴忠端着茉莉花茶,在滋润中,享受着。
“兴忠,黄兴忠,你今天---嗝!嗝!”把那中难闻的酒气泛上来,“不够---够意思,让我一个---个人,喝闷----闷酒,打---打发---发要---要饭的?我也----也是有---有脾气的,看---看不起---我,我是---是穷,可---我人穷---穷志---不短!人人---怕单---单无霸---霸,可---可我就是---不!---不尿他,他钱多,粮---粮也多,多多少次让---让我拿,我----我就是不拿,你知道为---为什么?”血红着眼,扇着黄兴忠。
黄兴忠不无讽刺地笑着,“都揭不开锅,还恬着脸吹,“为什么?”
“我嫌---糟心!我嫌---不干净!带着血----血腥气,吃----吃到嘴里,恶----恶心!我也是有脾气的!不是什-----什么粮都-----都吃的!嗝~”带着拐弯。
“是吗?”黄兴忠在他脸上摸一下,“你的乳名不叫老虎吗?别人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刚才不是摸了吗?不也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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