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归,马蹄踢踏,“北兄,北兄,我是黄兴忠!”
北风听到招呼,就勒住坐骑,北震声象他父亲一样。
“黄老弟这是又往哪儿去?”
“吴洼子!”
“哟,那路远着呢!”他看看天,“如果不抓紧,今晚到不了那儿,这么多酒?去我家落个脚呗。”
马车杭育杭育晃晃悠悠,半天才停下来。
“黄老弟,有件事,我想请教你:乔家的事,我是听了你的话,把他晾干滩上,下一步,怎么着?是不是就算了?”
“乔家是个什么态度?”
“急了呗,震声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见好就收?”
“收什么收?收之前,是不是该再烧一把底火?这事交给媒人!”
“你的意思是……?”
“你懂的!”
“你这招够损的!”
“火候不到肉不烂,看着水开没用!北兄,听我的准没错,你家中还有多少皮子?没有任何杂疵的!”
“你要干吗?”
“我要留着给我未来儿媳妇做狐狸皮大衣!达子,抽两根金条给北兄,将来多退少补!”
达子从褡裢中拿出两根锃亮小条子,动作轻盈从车上跳下来,“北师傅,请收好!”转身上车。
“黄老弟既这么着,随时欢迎你来取皮子,只是不知道哪家女子有这么好的福气?”
“你也认识,沈镇长次女!”
“那个穿山甲?烈女如烈酒,你不怕灼伤到自己?”北风把条子收好,“那可是一匹难以驾驭的烈马,前蹄后蹄一样踢人!”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世间万事成物,皆相生相克!多谢北兄提醒,为了赶路,就此别过!”
“结婚时,不要因为路途遥远,就把我忘了!”
“放心,忘不了!”
两人各自抱拳,作别而过。
一天艳阳,黄昏的苍茫,风生地缝,风吹云散,风撩云聚,天完全黑下时,愁云密布,粗略算下来,离吴洼子镇还有十多里。
“天变了,恐怕要下雨,还得快些,下了雨,路就泥泞不堪,吴洼子不是我们那儿流沙土,淤土地,下雨沾脚,雨干土硬,跟烧出的砖一样坚硬,得用脚踢锤砸!不想洗免费澡的,就加把劲。”黄兴旺担心起来。
“大哥,放心,我们不到,雨就下不来!”闪一道道,象蓝火鬼弧,只是没有听到让人心惊肉跳的雷声,黄兴忠有些自负的样子。
“这是为什么?老爷!”
“说明雨的中心离我们这儿远,一个闪一个雷,只是我们听不见,象潮一样,正从四面八方往那儿集结,风云雨云从我们这儿路过!”
“照你这么说,没有雨了?”黄安有点不相信。
“这个保不齐,说不定,哪片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