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金银也没想到,自己来到北平城不过十余天,先是跟傻柱翻墙,再是跟孙大圣撬锁,现在倒好,还得跟一帮酒劲上头的车夫再翻一次...
黄包车靠墙推倒,留下一個人把风,其余人越墙鱼贯而入。
后院是一栋绿琉璃瓦的三层小楼,“人”字脊上长满杂草青苔,月光下透着层荧光。不去看还好,但只要瞥上一眼,再看别处时,就觉着哪哪儿都带着一抹绿光。
像极了某些动物的眼眸...
后罩房前头,以前应该是一座栽满花草的小花园。院子荒废后没人打理,草木疯涨,现在普遍有一人来高。
有胆小的车夫小声埋怨:“搞不到洋手电,弄个煤油灯也行啊,这黑咕隆咚的...”
一阵夜风吹过,瞧着晃动不止的杂草堆,众人都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纳来顺嫌弃的瞪了众人一眼,闷声不吭的挥舞着铁钎子走在前面开道,何金银紧随其后。
短短七八米,除了草木被踩倒发出的声响,静的能听见“怦怦、怦怦”的心跳声。
眼见纳来顺已经走出了荒草堆,后面人都跟着长舒一口气。
“呼~”
“咯吱、咯吱...”
后罩房楼上有响动,像极了那种踩在年久失修的地板上才会发出的声音。
“呀!”
跟在最后面的二喜叫了一嗓子,惊慌失措的拨开前面人,自己先冲了出来,直缩到纳来顺背后。
“谁!”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频率变的更快了,似是那走动的脚步也加快了...
纳来顺胆子很大,他近前侧耳听了一阵,回手就是一巴掌:“人吓人、吓死人!风吹门窗的动静!二喜你他娘乱嚎什么!”
许是觉着丢脸,缓过神来的二喜强辩道:“谁害怕了!”
“那你刚‘呀’什么?”
“我、我...唱曲儿!唱个曲儿还不成嘛!”
随后就开始哼哼:“一呀嘛更儿里来~梳呀嘛梳妆台~”
“玉手啊弯又弯、拔下凤金钗、插在那个梳妆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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