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是个大胖子,口音多变、擅长乔装...”
“他出手阔绰...牛言斌的买命钱一出手就是十条大黄鱼儿...”
“咳咳...从来只有他联系我、没有我联系他的份儿...”
招供期间,焦老头仍自咳个不停,但这回没有人同情他。
为求活命,这个已然六十多岁的痨病鬼搜肠刮肚、丑态尽显。对于他的上线“莫先生”,除了大概体貌特征、两次见面细节,剩余的有用信息几乎没有,甚至就连“莫先生”这個称呼,都极有可能只是一个代号。
这是何金银亲身参与的第一起北平要案。
虽然他只是一个被抽调的无名小卒,按多爷的话说:“功劳簿里压根儿就不可能有‘何’字”。
但这仍旧不能扑灭他内心的小九九——
“大圣哥,您看我那把...”
孙大圣语气玩味:“哦?我怎么听说...有人前些天还去过那家医院。荣哥儿你说,如果这人当时能仔细一点、认真一点,是不是就能节省出更多时间?”
驳壳枪只字未提,何金银铩羽而归...
反倒是正在整理行囊的多爷替他说了句公道话:“荣哥儿才多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孙大圣的回答意味深长:“枪,从来都不是用来耍威风的...”
南厂纵火案前后忙碌十多天,被抽调的纠察队员也只得到一天假期。
闷闷不乐的何金银回到南锣倒头就睡,次日天光放亮不久,就被早就等候不及的傻柱拉着,跟何大清出了院门。
“二叔,咱这是去哪儿?”
北二路电车因为南厂纵火案停运,三人索性拦住一辆三轮车,直奔南城。
傻柱撇撇嘴:“之前不是说过么,虎坊桥、清华池!”
“干嘛非去那么远,南锣不能洗?”
何大清仍旧吊着个脸:“山猪吃不了细糠,北平城里的富贵闲人,讲究个‘一日两泡’,知道是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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