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挡道的乱石,我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被砸死,但不去试试又怎知搬不动它们呢?为了没有后顾之忧,至今我仍是单身。但你们就不同了,你们的背后是家庭与亲人,更应该将爱好与生活分开,全无必要跟我一样拼命,去走一条不归路,去赌没有把握的运气,我正是因为爱你们才要劝阻你们。”
那一天,侦探让我们所有人离开,独自待在客房内沉思,孤灯始终亮至天明。到了中午发车时,又精神抖擞地跳上副驾驶,继续谈笑风生,似乎早已忘了种种不快。而我知道,老戴其实与我一样,都是内心孤寂之人,一种有所图谋的无欲之人。
半天后,我们抵达大西洋城,佐治亚的首府,南北战争中遭到重围并被摧毁的南方巨城,六零年代民权运动高峰的中心,马丁路德金慷慨激昂演说之地。很快,在那位长者带领下,我们在石山公园门前见到了前一晚离去的几个人,彼此间冰释前嫌后,由最初出发的七个人,变为了现如今的十九个。老戴这一伙人,瞬间成了绝大多数。
对于这批德罕人起先自我商定的虚实结合,侦探予以否决,这种模式下会造成情报传递的错漏,课题被带偏,进一步造成以讹传讹,最后将简单之事变得复杂化。非但起不到作用,而且反而添乱。但既然现在已经讲开,那么怎么来落实就得按老戴的要求来。所有的国民侦探干自己擅长之事,并保证绝不轻易涉险,具体安排有他来决定动向,分派人次。
前几日被带去同感会的物品,在整理中人们发现了几件有意思的东西,一是被做成书签的几朵野花,装缀在精美的赛璐璐薄片中;二是一缕剪下的头发,也同样保存完好,还有一个肮脏的塑料电话储蓄罐,只是图片未及上传,不知外形如何。最奇的是,某本图书中夹杂着一张蜡笔画,两个火柴人倒在草地上,中央有条淌血的麻绳,完全不知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含义。而去询问老钱,他表示均不认识,图也没见过,更不会是小杰年幼时的作品,总之一切物品均无从知晓。至于还有否其他发现,目前正在整理中。
大西洋城周遭有许多叫桃树的地方,例如它西端的费耶特维尔周遭的桃城,以及它东北端的桃树角,临近郊县也有许多以桃子命名的路或者街道。但这不重要,嫌疑地点不是它们,而是老钱描述的单轨铁路隧道。我们按他在图上划下的圈探访,到了地方上一看,居然是个铁道线的枢纽站,人虽稀少但绝不是荒山野岭。再一打听,在西南方向有处地界,符合上述特征,接着在夜晚来临之前,我们下到此处,即刻拍下照片传回德罕。
在老钱的再三确认后,地点被找到了,以直线距离来看,它距离桃树角市更近一些。但这个近需要打引号,实际车程需要一个多小时,相反距离我们昨晚歇脚之处却是不远,就是爬上餐馆背后的土径再开上一百一十英里。
所谓单轨铁路,主要都是早期派运输物资之用,许多都是百岁高龄,而在大基建时代,密集的铁路网被铺就,那么这种小而短的不实用之物,自然就被扫入了历史垃圾堆里,偶尔也会过些轻车,但几乎全被荒弃。眼前这一段就是如此,蒿草长得一人多高,植被覆盖铁轨,草丛中满是蛇草莓和苍耳,还未靠近耳旁就听得野蚊雷鸣般作响,实在堪称人烟罕至。
往前走上约莫四百米,果然见得一条深邃的隧道,正矗立在夜幕之下,四周全无灯火,黑漆漆的洞口大开,活像只打算狂吼的怪兽,叫人不寒而栗。我等在隧道附近找到一处曾经的铁路口,挡栏信号灯之类的物件已是荡然无存,那么下去的道前,或许就是传闻中出现古典冰淇淋车的地点。上前去看,满是各种废纸和易拉罐,不存在任何踪迹。
“天色太黑了,夜间擅闯可能会出危险,还是等明日天明后再进去查看为好。”侦探吸了吸鼻涕,示意众人往回走,找家hbo免费的汽车旅馆,先住下再说。
往回开了一刻钟,我们寻得一家民宿旅店,主要是离加油站近,正规的店需绕行半个镇子才能到,而且据说客房有老鼠。老戴负责安排众人出行,尤其讲究睡眠质量和食物卫生,既然到了新地方,就有必要尝尝当地的特色菜,那么居民家里最能满足我们。
当然,安顿众人住下的另外目的,就是在去探这条隧道前,最好听听当地人怎么讲,毕竟人家是老土地,比起我们这些外乡人更熟识地理。码出几张大钞后,老夫妻开始忙碌起来,当地口味浓郁,酱料够足,而且喜爱在做菜时添加果蔬。猪肋排、灌肠和火鸡腿肉都做得十分到位,只是比起钱太略差一筹,但大家仍吃得十分尽兴。
当桌上菜肴被扫荡一空,就到了扯淡的时间,老戴打着饱嗝来到老夫妇跟前,然后问这附近有否冷饮店,他喜欢酒足饭饱后,再来个草莓蛋筒。借着这个开始将话题延伸去隧道。
“步行八十米外的24小时超市内就有,是不是酒的后劲很足,脑袋感到有些发晕?”花匠般的老汉站起身,问:“你们几个人要?我正巧想去买些啤酒,可以帮你带。”
“要四个吧,除了我,几个小年轻也想要。不过,我前一阵听到过此地的朋友说,夜间会有冰淇淋车开来,他们一般几点营业?也打这里经过么?”侦探醉眼朦胧地剔着牙,问。
“冰淇淋车?那你晚来了三十年,过去有,现在哪犯得着开车来卖,还费油钱。”旁边的老婆子扫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些什么来,道:“哦,有时也有,例如附近办活动的时候。”
根据她的描述,在河边有块较大的空地,除了镇子上定期搞活动外,有时也会跑来一些外乡人办游艺,那么卖啤酒卖冷饮包括卖致幻剂的都少不了,若是老戴的朋友无意中瞧见,多数就是有人在往那头赶,总之无人会在铁路道口摆摊,那附近漆黑一片夜间没有行人。
“那个隧道究竟有多深?”我见他慢条斯理的盘问全是废话,便来到跟前,直接了当地切入主题,问:“表面看就像个煤洞,黑漆麻乌的,到了跟前就感到阴风阵阵,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里头有没有出过事?附近一带又有什么奇谈怪论?”
老夫妻像看个怪物般打量着我,忽而哈哈大笑起来,问:“你是不是已到过河边了?这些话是那群小子对你说的吧?附近哪有什么奇谈怪论,都是他们自己编出来戏耍人的。”
原来这块空地,一到入夜,镇上的半大小子们就爱上那去聚集,他们管这类消遣叫打野营,也就是几个处得好的男女搂搂抱抱,寻找刺激罢了。有时闲得蛋痛爱往四处去找乐子,那么附近公墓,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