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并说她害怕之物,这种乡野地方上没有。我思虑片刻,若真要举出几件来,壁虎大概可算其一,其二是秘鲁的羊驼,因我被它们吐过一脸口水。当我说完,她啥都不答,抿着笑走开了。
“诶?可不带这么玩真心大冒险的,老子可是掏心掏肺把什么都交代了,你总得说上几句才行。”我追逐而去,她嬉笑而逃,在黑暗中相互打闹。不过,她毕竟没像我在漆黑环境下锻炼过,才跑没多久就被我一把擒下。这种感觉,和孤山下在阴蜮时那样,我与吕库古小姐也曾开怀过,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起来。很快我触到她腰肢,又嗅到脖颈间清香,这才松开手,显得局促不安。不过krys并不在意,而是俯下身在乱石间倒腾起来。
望着她专心致志的背影,以及打远处绿豆大小的出口透进来的光,此情此景,实在太像几个月前。只不过krys是淡金长发,与记忆中紫发的她能区分开来。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痴迷地看着她?莫不是昨晚我真干过什么禽兽不如的事?这种感觉实在很艹蛋。
“我记得老钱说,起因是拿了摊贩招待卷才打算往隧道那头去逛的,你来看这是不是?”见我僵站原地,她挥手示意上前,擎着一页残破到只剩边角的纸片,指着roulette字样,问:“既然印着大转盘,那肯定就是指赌场,你别发楞,也四处找找。”
这是个好主意,倘若几个月前老钱来过,并在此被困了一整晚,必然会遗落个别物品。而且这地方荒了太久,镇民出入过的是公路,平日里没人走动,痕迹可以被找到。我按她说的,在另一头忙碌起来,不久又在泥里翻出只丝质手套和银质酒壶,刚想继续向前,那头传来她的呼叫,似乎已有了重大发现。
“怎么了?”在黑暗中我摔了几下,揉着麻木的膝盖来到她跟前,只见抓在krys手中的,是一支修长的羽毛,煞是眼熟。我不由向她伸手,想凑得近些细看。当她昂起头四目交错时,我只瞥了一眼,惊得口不能言,两腿发软瘫倒在地,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磕着哪了?”krys上前拉我,那张脸在她起身间又恢复原状。见我虚汗直冒,她也被惊惧,叫道:“好吧,我怕的是仓鼠和垂耳兔,小时候被它们咬过手指,你别故意吓我!”
“不,没事。”我不待她靠前,急忙站起身,夺过那株羽毛详端。这东西不仅她认识,我更熟悉,因为它是老戴的嵯峨翼上的鸟羽,这亦表明,我曾经到过这个鬼地方。望着它,我不由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呢?佐治亚我从未来过,为何嵯峨翼会在隧道里呢?”
“你为何吓成那样?是见到什么东西了吧?”她感到阵阵后怕,忙逃到我身后使劲把住肩头,开始向入口处眺望。不时催我答她。靠得那么近,她的天然奶味更浓郁,外加渗出汗珠滴在脸上,令人极难把持。我向她摆摆手,说是电筒缘故只是眼花,什么都不曾有。
“你一定是见到了什么,故意不肯说。”她气鼓鼓地推开我的手,径自向前方走去,不多久叫着找到了车胎印子。而我却靠在岩壁前点起支烟,竭力压制慌乱想镇定下来。我当然是看见了一些东西,但不该她知道,那就是krys昂起头的霎那,整张脸变了,而那个人正是小苍兰!是的,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在猫血枷锁里见过并拥抱过,不会忘记她的无助和掉了魂,那张精致的脸,比起吕库古小姐更艳丽,更叫人扼腕痛惜。
果然,krys、林锐以及她,彼此存在着关联,换言之,小苍兰在异世界时刻注视着我,并打算通过她来接近我,想倾吐些什么。可按形容过来的她早已死了,那是个鬼魂!那么,既然小苍兰能控制另一个时空线里的林锐激出真空血爆,她学会控制krys也仅仅是个过程。之后的事,我不敢继续深想下去,若寻不出对策,必将要陷我不仁不义,遭万世唾骂。
“车胎印子在这条铁轨旁碾了一下,但它没停,继续向前开跑了。”krys依旧在自言自语,她没留意我的异样,独自越跑越远,叫道:“那辆车理应跑去了隧道另一头!”
“嗐,你等等。”我盲目地朝着她的背影伸了伸手,又很快垂下。唤她停下又能如何?现在出问题的人是我。但愿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兴许真的是眼花。
很快,krys跑出了隧道,我追着她脚步开始飞奔,就这般跑着跑着,忽然耳旁传过阵阵嘁嘁嗦嗦的怪音,仿佛周遭躲着人在嗤笑,不是单数而是一大群,与老钱家我中招时一模一样,只是没像魔魇里那般四下飞窜,时而挡道时而撩拨我长发,令人渐生寒意,心头发怵。
我忙从兜里掏出魂镰包中顺来的散物,开始向着四面八方乱甩,霹雳火砸在岩壁前纷纷炸开,同时释出浓烈烟雾。然而,散物根本不济事,活像是为那些东西敲响了铜钟,越来越多的低语好似找到了组织,由四面八方云集而来。这条鬼隧道没法待了,再继续坐在这里,我迟早得发疯!不,没准我已经疯了!
我惊慌失措地爬起身,捂着耳朵开始没命向前狂奔,一心只想爬过这无尽阴暗,回到阳光之下去喘口气。正跑得磕磕绊绊之际,前方猛然冒出团黑影,我来不及收住脚步,一头撞了过去,很快便与那东西滚做一团,待到收停身段,见自己正趴倒在krys怀中。
“真是岂有此理!”我一把推开她,冲着四面八方狂吼:“你在哪?干嘛要陷害我?这是别人的女友,你不停将我推向她,要纠缠我到何时?我他妈压根就不认识你!”
“我只是听见鞭炮声,过来看看而已。这是怎么了?alex,你别吓我!那样不好玩!”她先是倒退了几步,见我正坐在地上破口大骂,又缓缓过来,问:“你在对谁说话?”
“我觉得你也有问题,你为何丝毫都不恼?从早上到现在,我不止一次碰过你。若起先打闹我可以给自己解释为无意,现在又撞在了一起,继续这样下去,我迟早会闹出大乱子!”
“碰?你何时碰过我了?”她满面困惑,眨巴着大眼架起我,向不远处的隧口而去,边走边说:“撞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哪怕搬家具也容易撞在一起。过去我还让你趴我腿上采耳,你怎么不觉得那叫碰?要不咱们回民宿歇息吧,我很担心你,你气色十分差。”
“不,哪都可以去,但就是不能回旅店。”我摇了摇头,一把甩开她的手,快速跑到阳光之下,掏出手机拨打号码,刚一接通便迫不及待地冲着话筒叫道:“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