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们的命好不好?那妞实际情况就跟尤比西奥一样,你想看着她死么?”
“你其实巴不得她早死早着。”自打遭遇上博尔顿,只要他说话就会引我发笑。这么一张稚气十足的脸,口吻却老气横秋,令人感觉很滑稽,在修罗之松前我就爱开他玩笑,现在也不免恶意。于是我凑上前去,揶揄道:“你一直就觊觎着吕库古小姐曼妙的肉体,这事咱们都知道。如果原配女友krys挂了,你就可以施展妖法将他化为女人彻底占有,对不对?”
“笑话,我是个老朽,怎会同你那样满脑子色欲横流?咱们世界之子也是美女如织,哪天给你见识见识,再来说大话。我惦记是因为她既是半妖又是马特提利,满世界都有人要拿她,不想她惨遭不测,仅此而已啊。”此人虽是个老汉,但酷爱与人争口头之快,见我点穿其险恶用心,忙跳将起来,叫骂道:“好了好了,我与你再无话可说,一边凉快去。”
“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通报给白狼仲裁院知道,没准他们会有答案。”魂镰走去小老汉身边耳语,说:“我听闻库里亚人已回去了埃武拉,他们在经过圣王盘查后,居然全员得到赦免,现在暗世界内部不让旧事重提了,总觉得很不可思议。要不咱们这般那般。。。”
“不,轮到他们下场,哪还有咱们的红利可言?你切记别报上去,全权交由我来处理,咱们先从鸽童那里打开突破口,必要时处决几个杀鸡儆猴,见了血看他们还敢不敢隐瞒。倘若到时还找不到答案,再来谈这些也为时不晚。”博尔顿眼里掠过一丝凶狞,转过脸来望着我窃窃阴笑,道:“你嘛,现在魂镰也见到了,继续留在这也没多大意义。不如去桃树角跟踪那群侦探,他们不是在等欧石竹街那家伙吗?他急着赶来,肯定有内幕想说,去吧。”
送我去桃树角的这群世界之子,基本都住在佐治亚境内,所以没任何交情,一爬入车就开始来回递药叶子,时不多久搞得厢内白烟一片。这群人里我只有一个见过,那就是涡地最初幻视中的光头,他见我连连咳嗽,便摇下窗,问我之前在洞里为何盯着他看个没完没了。当我将事情原委说清,他也略感困惑,说自己是最后一个被拖入恶魇的,许是因这个缘故。然而出来后见我异样的目光正围着他打转,还以为有特殊癖好,故而才对我凶声恶气。
“看来是场误会,我总会想得很多。”光头凑前替我点起一支烟,说:“我叫谢泼。”
“没事,都过去了,究竟为何会这样,往后总会找到答案的。”听着他自称钢铁直男,我差点没一口可乐喷在车窗上,心想就你这浑身腱子肉,须眉倒竖环眼铜头的长相,站边上我更象是个女流,怎敢打你主意。这人哪,什么奇思妙想都有,我算是头一回遇见这么不要脸的家伙。与他推心置腹了一番,彼此交换了手机号码,我斜靠玻璃打起盹来。
晚间八点整,车驶入桃树角市内,这座格威内特县最大城市。它位于亚特兰大近郊,被包容进都会区,人口稠密多达四万,在98年时就已经相当繁华了。
桃树角是亚特兰大北部唯一一个发展为规划性社区城市,因教育质量优异,低犯罪率,交通便利被佐治亚评为最佳郊县居住地。1818年之前,此地是切洛基人和克里克人的印第安领地,白人私自定居属于非法。在迁移印第安政治事件爆发后,定居合法化,这里才开始经营起来。由布福德,经桃树角至亚特兰大,一个被称为平尼克维尔的农业社区蓬勃发展。
根据地址我找到了沿河的旅社,此地距离老钱下榻的酒店仅相隔两条街。兰开斯特们连夜逃窜都很疲倦,或因受伤不愿轻动。林锐陪着krys独处一屋,范胖则负责建设网站,女兵因被众人喝斥独自出门散心,只有眼镜无事可做。九点整老戴打来电话,说全部国民侦探都已去到了老钱客房,问我要不要过去?对此我饶有兴趣,便拖着马洛出了大门。
“女兵怎么回事?她在自由宪兵干得好好的,为何要投到我们这种无门无派的落魄群体之中?”我扶着他的肩,不住叹道:“前阵子我很烦心,主要是因这种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因此态度差了点,你也别太见怪。查理与林锐,没偷着做下什么龌龊勾当吧?”
“怎么会呢?你一说我就完全懂了,他们什么事都没发生,并且大家全住在一起。而且前些天深更半夜,女兵独自坐在我家房顶上黯然掉泪,我问她她说自己很对不起你,那毕竟是你女友,霍利斯曼自是懂得分寸!”眼镜吸了吸鼻涕,开始跟我描述起他们遭遇的激战,说:“没想到啊,那群贼婆娘人数那么多,咱们是全无提防。但她们也没捞到什么好,据说也伤了好几个,那都是被女兵从机车上开枪击落的,理应是邪教仪式搞不起来了。”
“正因坏了别人的好事,所以她们才要追杀你等,你大概会很享受,被女人们处死的快感吧?哈哈。”我嬉笑着推了他一把,问:“范胖说要建网站,那是什么主页?”
“月谷电台的网站啊,还能是什么?咱们不可能每时每刻坐在播音间里接电话,总会漏听几则,现在好了,老巢被人刨了,正常业务更没法接洽,所以才要搭建线上平台。”马洛推了推镜架,气恼道:“真是岂有此理,被人打个半死还会快乐?我生平最怕遭人折磨,那种福份还是留给你独享好了。你当她们个个都有吕库古小姐的姿容么?那是群凶神恶煞,高矮胖瘦什么人都有,沙利文算是其中的大美女了,好不好?所以才会轮到她去当月夜女王!”
说话间,我们已经抵近老钱下榻的酒店,这条街就在曾经的唐顿书局背面不远,尽管翻修改动了格局,但大体样貌还是被保留了下来,起码我能望见远远教堂黑色尖顶和海棠树。军医和教练正等在楼下,见面后我向俩人介绍完瘦子,便跟着他们爬上三楼。
然而来到客房前,我不由大吃一惊,所有人竟然都挤在廊道内,这是因为老钱怕生,一下子全涌进去消受不了。而且他这次过来,是有要事商谈,更不愿广而告之。故而大部分人都只得回底厅的酒吧里待着,只有过去到过他家的我们几个,才被邀请进屋。
时隔一周,他的气色明显恢复正常,虽仍骨瘦如柴,但比起过去已是云泥之别。我让眼镜随众而退,紧跟着老戴进屋,帕科转身锁上门,来到老钱床前打起招呼来。
“我也知道这样很失礼,但不得不为之,希望你们能见谅。”他起身来到窗前,东张西望一番后拉上了帘子,从包里掏出个纸袋,愁眉苦脸地说:“其实这次我来,是希望你们别再继续查下去了,就让我安静地等死吧。至于谈好的费用,一分都不会少,我都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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