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提并论。”见她连连推诿,我有些恼了,叫道:“这事我办不了,你自己来伺候他。”
“去你丫的,就这么点小事还啰里八嗦,你也知道自己实际是什么,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你也不会怀孕。老娘放心大胆地将小女托付给你,等于是默认了你俩的苟合,结果又搞得满城风雨,自己动脑筋,别万事都推在别人头上。”她不待听完,气哼哼挂掉。
“什么?将她托付给我苟合?这什么混账逻辑,她是我大哥好不好?再说回来,你这个贱人只是名义上她的老妈,实际连半天抚养都没做过,世界之子给的经费又大阪叫你给贪污了,居然颐指气使地摆起谱来!”我冲着手机一通发泄,出了口恶气稍稍好些,便猛力蹬车。
就这样,我追了两英里上下,男人也感觉闹得差不多了,将厢车在路旁停靠,我丢下自行车,当拉开车门时,早已是累得口吐白沫说不上话来。天竺菊似乎已被他说服,正喝着牛奶,让我斜靠在她肩头,独自看起风景。时隔不久,选马的队伍出现在道旁,制势也在行列中,正与另一匹黑毛大马卿卿我我,哪怕瞧见我俩的脸也是不理不睬。
既然所有人都这么说,身为一个太监,皇帝不急我急什么呢?只得随波逐流。一回到酒店,男人厚颜无耻地闪身进来,坐在床头装出一付痛心疾首的模样,声称今天自己有些玩嗨兴奋过头,实在没有戏耍我的意思。见他正捧着我的手说个不停,天竺菊厌恶地将身一侧,倒头便睡,不久便发出微鼾进入了梦乡。
“本不想说的,原本我俩也没说非要离去,但你今天的作为让我在大众面前丢丑,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我竭力将手抽回,将脸板起,厉声道:“笑什么笑,谁跟你嬉皮笑脸,严肃点。我当你是个无害的大叔,但你却以各种下流俏皮话来掩饰自己真实图谋。你我萍水相逢,我与我大姐志在四海漂泊,不愿受人拘束。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你明天不论如何都不能再找出各种事端来横加阻拦。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言而有信,我要你现在做出保证!”
“行,我向你起誓,再拦阻就是猪狗不如。嗐,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哪怕你没有这颗人头,我也喜欢得紧。谁让你那么勇武,我昨晚梦里满是你甜美的笑颜。”他霍的一声站得笔直,两手贴裤缝,叹道:“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是因你俩忽然想起了彼岸花,她走得是那么突然,令人猝不及防。当遇见你俩我就有些不愿放手,总之我是没有坏心的。”
说完这些废话,他让我安心休息,自己搬起一张圈椅坐在厅里看电视,说如果不放心,他就去炮局问条子们借手铐来,绝不会言不由衷。望着天花板,我阵阵忧心,照这副作态,很显然就是被软禁了,今晚所谓的庆功宴,多数就是场鸿门宴,我铁定是逃不过他的魔掌。
要如何摆脱,趁其不备打晕他?或将他哄得五迷三道一脚踹到池子里?马儿现在又在哪?我怎会被这种无赖缠上?适才他说若我没有这颗人头,难道是威胁要杀了我?陷入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处境,又什么法子都没有,难道真得按勿忘我的方式避过劫难么?
我胡思乱想着,在头脑中拼凑各种人脸,搜肠刮肚想要找出一个来,很快有了合格人选,但这才过了几天?远水显然救不到近火。久而久之倦意浮上眼皮,我脑袋一歪熟睡了过去。天哪,过去我从不曾想过,原来男人的许多作态,自以为成功,在女人眼中是何其混帐。
傍晚时分,我被天竺菊推醒,她说男人一直待到五点方才离去,碍于她睡在边上,所以没作出任何不规之举。但他怕我们跑了,喊来一群保镖就坐在楼底,总之我俩是在劫难逃。
“你看看这个紫眼狐狸出的什么好主意?听她的话就得直接进火葬场,我完了!”
“他明天肯定会放行,但今晚对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因此各种招数都会轮番而上,所以会很危险,你我必须要逃了!”天竺菊背着手,在屋内一圈圈踱步,回头扫了我几眼,说:“嗯,你别急,先坐先坐,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但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对付。”
那么她想出什么好点子了没有?大致是分为上中下三策。上策是整晚由她盯着,不让男人在酒食里下药,即便非得吃也让他们先尝,这样可以保持清醒头脑。只要候到机会,就找各种借口一先一后离场,她上回陪人去看马,沿途见到了两条秘密走径。电梯抵达地下室,有个废弃的康乐间,那里有道铁梯将直抵后巷倒垃圾的地方;还有一条,是经厨房背后,有道暗门,也同样能离开建筑。只要绕出鸳鸯馆,跑过停车场,就离马厩不远了。
中策是咱俩设美人计,先将这个男人灌得酩酊大醉,然后拖他到人眼不及之处,从两个方向发难,短平快乱拳轰倒他,再由两条秘境离开娱乐城,跑去解马奔逃。
下策就是认栽,做好牺牲的准备,反正咱们都是男人,除了让自己感到很恶心,实际也没多大损失,那样面子上还能客客气气,也可走得从容。
除此之外,我俩还设想过许多,例如去纠缠条子哥俩,他们晚上也会去赴宴的,故意借着耍酒疯闹事,被他们带去炮局拘押。但这也不现实,从白天男人呵斥他们的样子,条子们都大气不敢出,活像灰孙子似的,哥俩没准受了他好处,反倒成了保镖那样的帮凶。
说过来绕回去,她也无计可施,不由问我睡前独自嘀咕,说有个人也许能帮到我们,这又是谁。以我狭隘的头脑,所能想到的就是迪姐,既然她能将贼娘们揍得像条狗,那想将男人打得爬不起来,理应不会太困难,地母的发威我亲身体验过,此刻的她究竟实力去到哪里,已经是无从想象了。天竺菊虽然也觉得是个妙计,但她离得实在太远,好像有些不现实。
总之,一会儿她去马厩提马,带到附近草场安置,男人知道我俩会穷其心智,表面上一定会装得彬彬有礼,所以不会横加阻拦。而我则留在屋里,将所有贵重物品打包,出门时找个隐蔽角落藏下,到时也能走得轻轻松松。至于迪姐的电话要不要打,我先发去讯息,然后见机行事,实在撑不下去再说,全然当成后备计划。
“不管了,我堂堂热血男儿,怎会遭到这等侮辱?老子真要栽了,就当是西兰花被猪啃了!反正两眼一闭,将自己灌得大醉,什么都不会知道。”我捏着虚弱的拳头,仰天长叹。
六点钟,我俩换了一套不搭的运动衫下楼,当即被保镖们拥簇着往鸳鸯馆去,他们表面谈笑风生,神情却很肃穆,早已受了男人的教唆,丝毫不敢懈怠。到了娱乐城门前,我不仅咋舌,只见得人山人海,放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