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啊李斯,你怎么如此的糊涂,若非你是李斯,朕都要怀疑你在谋反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阿父与朕这辈子都瞎了眼,信错了你李斯!”
很显然,赵高给他的信并非是按照胡亥的要求所写。当李斯拆开‘胡亥’的信,将胡亥写给他的信认真读完的时候,顿然大怒,将信愤怒地扔在地上,并再次给胡亥写了一封信——
“陛下啊,臣,并非是这样的,赵高他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不懂得仁义,他的贪欲从来就没有满足的时候,他追求的利益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他如今的地位仅次于陛下您,但是他的贪欲没有止境,所以臣,以为赵高会......篡位!”
李斯的儿子就站在一旁,他疑惑地看着阿父的表情,然后将地上的布帛捡了起来,仔细观看,本来是舒展着眉头的他,顿时变得紧促起来。
当李斯的这封信传到赵高的手里时,赵高将信拆开看了看,随即轻笑,然后如同上次一般将信收好,接着毫不犹豫地把信交给了胡亥。
一般来说,只有赵高不怕的东西,才会允许胡亥查看。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胡亥的心里很不舒服,他总感觉,自己原本是一只自由的鸟儿,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而那李斯,就是山里的猎人,每当自己要尽兴的在天空中翱翔的时候,李斯总会想着法子把自己从天上射下来。
他憋红着脸,拿着赵高给他的布帛,紧紧地攥在手里,他的身躯瑟瑟发抖,因为信,他已经认真地看完了。
“赵高啊,你说这李丞相,他是不是聋了,朕先前的那封信难道没有说清楚吗?”
胡亥紧攥着布帛,眼睛也是眯成了一条缝,又气又恼怒,看着赵高,不解地问。
“陛下,或许李丞相已经年迈,老眼昏花罢了。”
赵高的表情一向都是非常的温和,他不是一个善于动怒的人,对于每次遇到的困难,似乎都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陛下啊,他这样说臣,臣倒没什么意见,只是臣怕......”
赵高没有继续将话说下去,他低着头,像极了一个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
胡亥看到赵高的表情如此,也收起脸上的怒气,关心地问道:“赵高,你这是怎么了?”
“哼,还不是替陛下您分忧吗?”赵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抽泣。
“为我分忧?”
赵高并不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现在的模样,除了眼睛里没有泪水之外,其他方面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在外面受了极大委屈的人。
“好啊,好啊,全都反了!”
胡亥紧握着拳头,低着头,脸色变得更加透红:“这些奸臣们趁着朕日理万机的时候,三番五次来欺负你。”
“赵高,你快快说来,有什么委屈,朕替你做主!”
胡亥发出了阵阵低吼。
赵高此时的表情就像雨后天晴的彩虹,看着胡亥,笑道:“陛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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