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多少风险,唯有黄氏子弟自己知晓。
毕竟黄氏不像蔡氏和蒯氏,蔡氏背靠刘表,只要刘表不倒,那在荆州就稳居第一士族。
即便刘表倒台,凭蔡氏这么多年的底蕴,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与蔡氏相比,蒯氏虽然弱势一些,可有蒯良蒯越两兄弟在,那就基本不会倒台!
只有黄氏,看似兵权在握,独霸一方,却是两头不讨好。
于内刘表一直心存忌惮,有心削弱黄氏的兵权,于外现在周边大敌崛起,南边有张羡,东边有孙策。
可以说,在和平之时,黄家没有覆灭之危,但在这种局势下,一旦兵败,那就可能族灭。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麾下多出一支独立于自己之外的势力!略微讲述了一番之后,黄射又给秦瑱倒了一杯酒道:“先生也知,我黄氏一族根基全在江夏,昔日射本以为凭我江夏兵马,便无力向外,也当可以自守!”
“然则今日一战,却让射知晓强军在前,我父已是独木难支!”
“如今使君命我黄氏助力贵军,此事本属应当,射亦不当苛责。”
“可那周瑜用兵之道了得,我军若是再败,使君必然责难,若是以此怪罪,我黄氏必在难有今日之势。”
“先生也知,吾父已然年迈,哪里能是周瑜对手?”
“父亲心知此事,必然不肯甘于此败,又要与周瑜大战,偏生父亲不听我言,实难再劝!”
“吾知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刘豫州又是仁人志士,断不会作视我黄氏如此!”
“还望先生赐教,射当如何解得此局,救得我父?”
听着黄射之言,秦瑱不由暗自点了点头,能看出这个问题,至少说明黄射还是有机敏的。
思虑之间,他便反手给黄射倒了一杯酒道:“说来说去,公礼兄所求之事,无非便是求一攻破敌军水军之计!”
“此亦是我军现在所求之事,你我两家现在同属一艘船上,合着两利,分则两害!”
“便是公礼兄不问,再下亦当竭尽所能,助力黄公成事!”
可这杯酒一倒下,黄射便闷闷的将酒一饮而尽道:“先生休要以为射浑不知事也,吾素闻先生公私分明,今虽与我交际,却还在算计之中!”
“孙策现在虽为大患,但贵军南下之后,未必便无入荆州之意!”
“如此观之,定是荆州水军折损越多,对贵军越为有利!”
“先生现在说得好听,未必便没有让我军与江东水军拼杀,好从中取利之意!”
他如此说着,已是脸色通红,眼神涣散,显然有些醉意。
秦瑱听着,自是老脸一红,还真别说,他还真有这个意思!因为对他们来说,荆州军虽然是友军,但也是日后的敌人。
所以荆州水军损耗的多,对他们未必便是坏事。
他实际上也有心削弱黄祖麾下兵力,为了来日进军做准备。
心思被人所破,终究有些尴尬,好在他脸皮足够厚,当即便道:
“诶,公礼兄此言何意也,我军与贵军共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