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南越想越憋气,他策马疾驰,回到皇宫,脸色阴郁,看上去心情就十分的不好。
坤宁宫里,一个身上穿着黄色凤袍,头上戴着漂亮首饰,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的美貌妇人,正一边用带着护甲的手捏着银叉吃葡萄,一边时不时回头,与身边为她摇扇子的女子说着话,
段崇南铁青的脸,怒气冲冲将手里的马缰绳扔给侍卫,紧赶慢赶来到了坤宁宫,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
然而他本就心情不好,看见这些也并未能让他恢复好心情,反而更加郁闷了,走路的声音都大得离谱。
听见门口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美貌妇人抬起头看一下朝这边走来的段崇南,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怎么?我儿早上出门儿的时候还一副势在必得,满心欢喜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回来,脸如此铁青?黑得倒像是坤宁宫小厨房里灶台的锅底灰了,我儿被谁欺负了?你与母后说,母后治他的罪。”
边说着边转头,对身边梳着丫鬟发髻,身上穿着大丫鬟衣服的女子说道:“柔佳,你去搬个凳子来给四皇子坐,本宫见他心情不好,与他说道一二。”
柔佳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摆摆手,将身边所有的宫女遣散,末了自己则将扇子留在放着葡萄的小桌子上,转身去大堂里面搬凳子了。
段崇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脸色有很阴郁,他弯腰扶手,靠在美貌妇人手背上,忍不住嘟囔。
“母后,这件事情可怎么办啊?我本来想着这件事情已经成功一半儿了,所以今天早上,我听侍卫急匆匆来报,说沐家的大小姐沐烟乔失足落水,昏迷不醒,我本着作为盟友,应该去关心一二的信条,着急忙慌出了门儿,策马去了沐家,却没成想她他醒来之后,不但不信守承诺,反而还说与皇叔退婚了,甚至还臭骂了我一顿,把我赶出了沐府,儿臣真的是满腹委屈。”
面前这位女子听见段崇南这样说,皱了皱眉,嘴角向上的弧度慢慢下降,也有些不高兴,连捏着银叉的手都微微用力,语气不满。
“什么意思?你前两天不是说已经搞定了吗?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反悔了?不想与你结盟了?”
段崇南虽然并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但还是憋屈地点点头道:“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看儿臣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甚至说的话还十分的难听,母后,这件事情可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儿,臣要怎么做才能力挽狂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