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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危听了并不表态,只低头给自己倒酒。
面前的圆桌上摆放着两只威士忌酒杯,一杯是段思危的,而另一杯杯壁上已酝出细密的水珠。
窗户似乎没有关,空气中隐约浮动着一阵冷淡清冽的香味,像是遥远高山上雪松的味道,干净,深邃,静谧。
不是段思危的气质。
棠许忍不住往暗处掠了一眼。
难不成,那边还有别人?
段思危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再掀眼时已经带了几分冷漠,也不管她的来意,只是道:“这么说来,你不是雏?”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棠许的手指上。
棠许已经取下婚戒一段时间了,可是无名指上长期戴戒指留下的痕迹还未完全消退。
“也是。”段思危盯着那处痕迹,“除非你告诉我,哪个男人这么不识货,对着你这么漂亮的,还能忍得住不下手。”
他笑得邪气,语气更是恶劣,“你来找我,你老公知道吗?”
棠许只当没听见,从手袋里取出一张支票,递到他面前。
“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谢谢您肯借钱给她,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但不希望段公子破费,还请您收回这笔钱。”
“真有意思。你妹妹昨天和我达成交易,今天你就跑来毁约。”段思危嗤笑道,“怎么,我看起来很好玩弄吗。”
“人生在世,很多事就是为了找乐子,段公子阅人无数,我妹妹并没有那么不可替代,何必执着于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呢?”
段思危忽地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在向我发出邀请,暗示我从你妹妹转向你吧,人妻?”
他将“人妻”两个字咬得极重,讽刺意味拉满。
棠许却也从容,“我当然知道自己入不了段公子的眼,我只能说,将来段公子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倾尽全力。段公子真的不考虑吗?”
段思危睨着她,“你?”
棠许保持着微笑,“对,我。”
段思危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棠许有着极其明艳的一张脸,段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