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剔透如水晶般的杯壁之下,男人下颚线条流畅,凸起的喉结滚动,锋利又性感。
棠许竟有一瞬的失神。
直到他放下酒杯抬眸看她,棠许才匆忙收回视线,喝了口杯中的果汁,转头又敬了傅嘉礼一杯。
到底,谁也没听到棠许叫出那声“三叔”。
……
一顿饭并没有吃太久。
结束前傅嘉礼和燕时予低声说了什么,棠许猜测他们还会转场,因此抓紧时间又跟邬裕聊了聊项目的事。
邬裕已经自顾自喝嗨了,拍着胸脯跟棠许打包票,叫她明天上他的公司。
至饭局结束,棠许在大厅口将邬裕送上车,听着他满口保证,仍不免心忧。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棠许回头,看见了被会所工作人员一路送出来的燕时予。
众星拱月。
而月实在过于突出。
都说女色惑人,男色至此,也不遑多让。
棠许回转头,邬裕的车子正好驶离。
燕时予走到她身侧,目光同样落在那辆刚刚驶离的车上。
棠许整理心绪,刚想再开口向他道谢,却忽然听到他开口——
“不要在无谓的人身上下功夫。”
棠许僵了僵,“燕先生觉得他不可信?”
燕时予转头看她,反问:“你觉得他可信?”
棠许无奈低头一笑,一时没有回答。
沉默下来之后,她仿佛能听见自己胸腔里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极其不平静的律动。
棠许轻轻搓着衣袖下的手指,一点点将僵冷的手指搓得有了知觉,才转头看他,笑着开口:“那谁是有谓的人呢?你吗?”
她笑得灿烂又俏皮,尽可能用玩笑的口吻说着让人胆颤心惊的话:“如果我在你身上下功夫呢?”
雪松清冷静谧,沉沉香气之中,燕时予说——
“那你试试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