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缺这些外物?如果我没有炼化灵物,恐怕现在主动要上斗技台的就是师妹了吧?”
声音平静,凌白表情漠然,他拔出腰间佩剑,扔到梁轻语身前。
“师姐当真要我这条贱命?”
“若饶过你,往后是个东西就敢冒犯我?念你我同门一场,你自己体面吧。”
凌白状态很差,背在身后的手都抬不起来,但却仍强打着精神,准备演完这场戏。
两次雷火双剑的副作用几乎抽干他全部体力和神识,可他费尽心思整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常霜卿扶摇直上,打脸鼠目寸光的乡巴佬吗?
如果不趁风头正盛立威,以后就很难有机会了。
“何至于此...”
梁轻语低估了自己的求生欲,她眸子里满是惊惧和不甘,捧着霜华的纤手几乎拿不住它的锋芒。
不甘心,强烈的不甘心。
她修行十余年,从家族庶女如履薄冰,好不容易带着家族摆脱吞并,拥有如今的地位,今朝一步踏错,竟会粉身碎骨?
殚精竭虑,刻苦修行想成为核心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见识山巅的风采吗?
如今刚见到这份仙姿,就要死了?
“还...还请师姐饶我一命,往后轻语定然感恩戴德,为您做牛当马,唯首是瞻。”
双膝发软,往日极其看重的尊严,此时却一文不值。
梁轻语在众弟子怜悯的目光中,忍受着千刀万剐般的耻辱,踉跄的跌坐在地,冲凌白双膝跪下,额头贴地。
“师妹是要我帮你体面吗?我若失败了,献上灵物和资源,师妹会放过我吗?”
“我...明白了,只求师姐勿要为难我的族人和附庸,他们都是听我命令行事,我死后自不敢触师姐天威。”
梁轻语有苦难说,眼神灰败,心里更是绝望。
她还真没打算害对方姓命,其为人更让她颇为欣赏,只是想要争夺核心弟子的位置,可说出去,谁信?
‘常霜卿’要拿自己立威,这个劫,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
她抬头仰天,眼眸微微闭合,拎剑贴近脖颈,仿佛一切的不甘和名利都要随风消散。
剑锋划动,却意外没有预料中的痛觉。
她错愕的睁开眸子,对上的仍是凌白冷厉的眼眸,却觉玄霜的剑锋不再锋利,其上包裹着一层晶莹炫光,隔绝嗜血的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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