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避免不了啊!”阿尔萨斯用力地握着拳:“艾奇纳斯那个家伙号称是摄政大臣,关键时候却要我来下决定,好多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必须在两个糟糕的决定当中挑一个不那么糟糕的。我就不懂了,在本质上我跟你这个统帅在做选择时有什么不同?”
四周一下子寂静下来。
尽管这个偏厅空无一人,但鬼知道隔壁是否有人会偷听。
不,应该说杜克确定有人在偷听,甚至不需要系统提示,他已经听到了那个粗重的呼吸声。杜克不知道是谁,杜克只知道自己要慎言。
杜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我问你一个有点残酷的连续性问题可以么?”
“你问。”阿尔萨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带着一船难民在大海上漂泊,根本无法指望救援,突然发现有三分之一的人感染了瘟疫,你怎么办?”
“我……”阿尔萨斯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会让那三分之一人跳海。”
隔离,然后任由感染者自生自灭,这就是这个时代最普遍处理瘟疫的做法。
杜克不置可否:“如果你这时候发现剩下的一半人其实也感染瘟疫了呢?”
“也让他们跳海。”阿尔萨斯的声音已经小了下去。
“过一阵子,你再发现,剩下的人当中,还有二分之一……”
“够了!你这是在拷问我的良知与灵魂!”阿尔萨斯双目尽赤,拍案而起。
“不,我并没有拷问你的良知与灵魂。”杜克冷眼对视阿尔萨斯:“我只是在告诉你,你不要用自己浅薄的常识去判断每一个问题,然后糟糕地把自己逼入两难选择的死胡同了。你跟统帅最大的区别就是考虑问题的全面性!”
“全面!?”
“对!我刚才只是问你怎么办?我没有逼你一定要按照这时代的规矩去处理。”
阿尔萨斯愣了:“那怎么办?”
杜克声音一厉:
“你学过医学常识没有?”
“你问过难民里有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