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嘴里的烟,冲他嚣张地一吐舌头,露出金属舌环。
沈珩眸色略沉。
“走了爷爷。”沈自尧的胳膊忽然被翟曜从沈珩手上接过,又将小辣椒往背上一背,头也不回地朝住院部大楼那边去。
直到他们顺利进入住院楼,沈珩才收回目光,接着孤身往医院的偏门走。
那里开了好几家殡葬用品店,平时没有特殊需要的话,很少有人经过。
外头的胖子跟身后带的人使了个眼色,隔着墙跟了上去。
……
病房里,沈自尧拿出飞行棋,招呼翟曜陪他下。翟曜说不会,小辣椒便自告奋勇地要上阵。
她在学校里跟老师下过,老师夸她很厉害。
翟曜隔着窗,看着沈珩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了繁盛的爬山虎间。手机震了下,他打开对话框,是谢子鸣发来的消息。
翟曜将图片点开放大,上面是一张模糊的大脸。
金链子、戴舌环、长得跟河马一样。
谢子鸣那边发来一串“……”。
翟曜又往窗外看了下,垂眼,敲屏幕——
……
半小时后,谢子鸣带着一众兄弟跑到了医院侧门。在殡葬用品店门口,又遇上了另一伙人。
双方看对面都不像好鸟,瞬间剑拔弩张。
谢子鸣掏出来前捡的木棍,恶狠狠一甩,指着对面喊:“我兄弟呢?!”
另边带头的牛仔衣闻言,也嗤笑了声:“我特么还要问你,沈珩在哪儿!”
谢子鸣双手叉腰就要开骂:“我沈尼玛个腿儿……”突然表情一滞,“你刚说谁?沈珩?”
“哥,快别跟他们废话了!上吧!”对面的小白毛说着就要往前冲。
谢子鸣“嗐”了声,赶忙将手往身前一抻:
“慢着,是友军!”
……
树荫下,谢子鸣给牛仔衣点了根烟。
“所以我家曜是来替你家珩解围的?”谢子鸣摩挲下巴。
牛仔衣抽了口,点点头:“应该是。珩子之前见职高一傻叉对卫校的妹子动手动脚,看不惯给收拾了。那孙子现在三天两头带人找他麻烦。”
谢子鸣眯起眼:“我听的版本怎么是沈珩把职高的人扒光晾了一夜呢?”
“一回事儿。”牛仔衣说,“那傻逼是陈彪的表弟,自己打不赢又气不过,跟他哥告状了。呵,出息!”
“陈彪以前好像也是职高的。”谢子鸣问,“你跟他动过手么?”
“没。”牛仔衣摇摇头,“据说挺能打的,所以一听职高的哥们儿报信,我不就立马带人过来了。没想到你们八中的翟曜也在。”
“现在是九中的了。”谢子鸣道,“跟你家沈珩同桌。”
“靠?”牛仔衣也乐了,“这不热闹了嘛!”
“可不!改天一起去他班围观?”
“就这么定了。”
一旁的小白毛见他们再聊下去怕是没完,冒出来弱弱插话:“俩哥,咱要不先别唠了?去找找人吧。”
谢子鸣和牛仔衣一拍脑门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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