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蹲在围栏边上,正在细看山蒲桃花的阮红妆道:“头稍微往外右侧一下。”
接着又小声道:“自然能看到你,你说我听着就行,免得别人把我当神经病。”
“好……好的……”
很显然,第一次遇到能见到自己,并且能和她沟通的人,女子显得非常激动。
于是沈思远一边给阮红妆拍着照,一边听着女子的叙说。
女子叫陈海燕,那少年是她儿子周金贝,初中毕业,明年将会是一名高中生,目前正在环岛骑行。
不过因为家庭原因,他不准备上高中了,这让陈海燕很是担心。
陈海燕也不知道沈思远来历,所以浅谈即止,并未过深地说自己的事情。
“这么小的年纪,不上学可不行。”
“谁说不是呢,可我去世得早,他爸爸又不太管他,其实他学习挺好的。”陈海燕只是面露憾色,却并无太多悲伤。
“那你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吗?”
沈思远盯着手机,口中喃喃。
“你能帮我和我儿子传达一些话吗?”陈海燕有些惊喜地道。
“我传达的话,他能听吗?说不定还把我当成骗子或者神经病。”
陈海燕闻言神色黯然。
“这些事情,还是你自己去和他说最有用。”沈思远道。
“我……我自己?”
陈海燕先是疑惑,接着眼睛逐渐睁大。
“你是说,让我自己跟他说,他看不见我的,也听不见我说话……”
陈海燕又不傻,她口中这样说,却是满怀期待地看着沈思远。
沈思远不但能看得见她,还能跟她沟通,想来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或许他也能让自己儿子见到自己。
不过沈思远并未回答她,因为阮红妆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