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妹妹往熏炉边走了走,坐下来。
陈燕昭把猫放在一旁的桌上,小声说:“她说,荷花梳毛的时候,把她梳疼了。”
陈景镕点头:“那把它的毛都剃掉吧。”
耳边顿时传来惊呼:“才不要才不要,没有毛,猫会难过的。”
陈燕昭赶紧劝三哥打消念头:“不行不行,簪雪没了毛就不叫簪雪了。”
陈景镕顺手在簪雪身上摸了两把,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多时,书童轻手轻脚走进来,似是有话要说。
“公子,王公子递了帖子来,说今晚筹备了诗会,问您去不去。”
陈景镕歪头想了片刻。今日大雪,他向来不喜欢雨雪天气,就算是坐马车,都觉得到处湿漉漉的,想到此,他便有些犹豫。
陈燕昭却晃晃他的袖子:“三哥,诗会是什么?”
他把自己的袖子从陈燕昭手里揪出来,随手摸了几本诗集塞进陈燕昭手里,示意她自己翻着看。
“诗会就是一群人坐在一块念些不知所云的诗,剩下的人随声附和,将他吹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陈燕昭懵懵懂懂:“好玩吗?”
陈景镕摇头:“不好玩,都是些俗物,写一晚上也写不出几句有灵气的来。”
四岁的小孩哪里认得字,书拿倒了都没意识到。陈燕昭“哗啦啦”把书翻过一遍,眼前出现了陌生的场景。
那是她没见过的一处院子,廊下摆了许多张桌子,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人,只有陈景镕那张脸是她熟悉的。那群人众星捧月一般拥着陈景镕,表情都是赞叹钦佩。而陈景镕的神色却淡淡的,不悲不喜。
说起来,陈景镕每天都是这个表情,但陈燕昭却觉得,此时的三哥无比开心。
陈燕昭忽然笑出了声。
陈景镕低下头,端详她的笑脸片刻:“想什么呢,这么开心?难不成是想去诗会?”
陈燕昭只是笑,没说想去,也没拒绝。陈景镕站起身,把她搂在臂弯里:“正好王家还有别的小猫,到时候听不下去了,就去跟小猫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