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引人注目的脸,大荒那两文士先结巴起来了。
“你……你是男是女!”
“司徒曜,记住我的名字。”
那两人冷静下来,开始追问:“你刚刚说,归顺大荒不能止战,何解啊?”
“皇位之争千秋万代,大荒王勇猛无双,但平叛乱,亦为战。”
看对面人想反驳,他继续道:“战者,斗也,征讨为战,平叛为战,所谓止战不在庙堂,在心也。”
兰清一边听一边点头,对他的记忆力表示赞同。
这小子,听一遍就记住了,孺子可教啊。
“偷,苟且也;窃,盗之中出;夺,手持隹失之也;贪,物语也;嫉,妒也;始于贪,人有我无,至于有嫉,恶念起至于偷窃,夺之,后舞干戈成战。”
“止战,止人心不足,求与人为善,至夜不掩门扉,有灾则上下一心,无贪官酷吏,君者勤政爱民,臣者各司其职,民者安居乐业,天下如此,则再无战也。”
大荒文士对视一眼,立马回击:“言之有理,但敢问阁下可能做到?”
“问,何以止战,何须做到?”他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陆南希身上一瞬,继续流转,看了一眼老皇帝,“今人求金银财宝,求左右妻妾,更天下霸业,以道义为笑,以英雄为耻,飞鸟尽,良弓藏,离间一计斩豪杰,割地舍民求权势,止战,痴心妄想!”
他一甩袖,双眼凌厉。
他长得漂亮,雌雄莫辨,但此时此刻,没有人会觉得他柔弱可欺。
兰清看着他,双手捧着脸。
漂亮美人……不,帅美人!
劳公,这就是天生的劳公!
一打眼扫到尉迟叙,他的思绪还在司徒曜那一句“离间一计斩豪杰,割地舍民求权势”上,握着茶杯的手骨节泛白,眼里没有丝毫温和之色。
聪明人不必多言。
兰清让司徒曜此时打破僵局,和大荒文士用了一样的方法。
出其不意引人入套,只要他们的思绪跟着司徒曜的话走,这场辩论他们必赢。
好在,这番话掷地有声。
那么,关键问题来了。
这第一场论理,司徒曜代表着谁呢?是大荒赢,还是天岩赢?亦或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