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命我来看看你的身子恢复如何,进屋吧。”
说完,姜义大步流星进了屋。
沈听耳尖微红,心底羞赧,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整个人都属于贤王府,王爷的话,他哪能不听?
从第一次自尊的破碎,到如今,他已经很难再捡起。
沈听紧随其后,挪进了房间。
窸窸窣窣的动静后。
姜义一边净手一边道:“已经痊愈了,不过还是要多休养几日,你年纪小,恢复得好,日后就少受些罪,否则小病不断,你也难受。”
“可郡主那边……”沈听犹豫。
“郡主并不严苛,身边也不缺人伺候。”姜义擦手,瞥一眼正在穿衣的沈听,“我让人给你送些好的香料过来,郡主喜闻茉莉与桂花,若是时令花香的香薰香料,她也是喜欢的。你往后注意些。”
沈听垂眸,纤细手指一丝不苟系好腰间玉带:“沈听明白。”
“这几日谁在负责你的供给?”姜义走到椅前坐下问。
沈听手指微顿:“姜大人,可是沈听所用之物有僭越之处?”
“这倒没有。”姜义懒散撑着胳膊,抵在下颌,“你不必太谨慎,我没想对你如何。只不过,有人在主子看不到的地方,行克扣之事罢了。”
沈听怔愣,他住进贤王府后,虽说待遇不及在沈家做公子时奢侈,但衣食用度比普通奴才要高许多,怎么就克扣了?
“你身子与常人不同,所以该有的份例也不同。”姜义双腿交叠,指向沈听的袴,“裆部该多加些棉布,你这是普通厚度,明显送的人不用心。”
沈听脸微红,紧接着姜义又道。
“贤王府不比皇宫,府里还是正常男子多,不寻常的一只手数得过来,能将此事混淆,说明他们是故意而为之。”
“放心吧,这件事我去找严户,他手底下的人犯错,活该他担责。”姜义微眯眸子,阴险之色寒凉刮目。
“姜大人——”
“行了,你不必多说,好好休息。”
姜义离开,沈听后背发凉。
贤王府,比他沈府的水还要深。
而郡主,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广禧园。
沅沅小手指戳戳萧护的后背,又戳戳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