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阅一下昨夜,还有今日,出现在卢府的所有人的名单。”
“仅此而已?”张文瓘微微一愣。
“仅此而已。”戴至德很肯定的点头。
“好!”张文瓘让开路,说道:“戴兄请,所有的东西,下官马上让人送来。”
……
偏房门外,大理寺司直齐潮扫了一眼房中正在查阅记录的戴至德,然后看向张文瓘,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张兄,就这么让他查,好吗?”
张文瓘抱着横刀,靠在廊柱上,目光始终都落在戴至德身上,轻声说道:“东宫的人要介入案子,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要毁掉某些证人证物,一种是要找出某些证人证物,前面的,东宫是主凶,后面的,东宫就是受害人了。”
说到这里,张文瓘微微甩头,然后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跟在他们身后,将那些东西找出来,之后不管怎样,都是寺卿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想看看道国公家传的本事。”
戴至德,父亡后,袭封道国公。
齐潮看着张文瓘如此模样,耸耸肩,无奈的点点头。
说实话,自从卢护死后,大理寺几乎将所有一切能查的都查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出任何有用的证据。
卢护的遗体,还有他家中的书信,来往的人员名单,等等都在大理寺接受严查。
齐潮和张文瓘已经查过一遍,除非寺里有人能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否则……
他们其实都清楚,这件事情涉及太子,无论谁杀人,到了现在,继续追究下去,很容易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波。
大理寺太主动,反而容易惹麻烦,但东宫主动,他们跟着……
“张兄。”戴至德的声音唤醒了张文瓘。
张文瓘抬头,就见戴至德手里拿着一张纸笺,站在身侧.
“戴兄可是找到了什么?”张文瓘身体站直,手里的横刀放在腰间。
“能麻烦张兄,指一下这几人是谁吗?”戴至德将纸笺递了过来。
张文瓘眉头一挑,接过纸笺一看,上面有三个名字,他随即抬头道:“好!”
……
站在侧畔的廊柱之后,戴至德远远的看了崔千一眼,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长安县丞崔千……可是不大对啊,这里是万年县啊?”
“长安县和万年县的捕快调动也不是很难。”张文瓘冷不丁在侧畔说了一句。
戴至德随即回过神,勉强的抬头说道:“在下不过是在胡乱推断,没有证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