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惕仕说:“你对单姝部蛮熟识的,到底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韬略俱全。”冯大发摇摇手,说道:“唉,我也是听人说的,只不过留心记住罢了。我佩服她们替天行道,行之有素,遗憾的是她们没有投奔芮后,那样一来,她们的前途可就大了。”
吴惕仕说:“这是她们没有机会,时机造英雄,反过来,英雄造时机。她们是前者,后者只有芮后她才能做得到。”冯大发说:“她是站在男人的肩膀上,这才让她的才华得到充分的发挥。”
胡奖听了,跑过来激动地说:“女人再厉害,终究是男人的配属,夫唱妇随,怎么能违反三纲五常?农村里的一句土话说得好,船头向前,哪有个船梢向前。你们两人都说单姝、费艳芳那帮女贼好,简直大逆不道。”
冯大发说:“唉呀,胡老爷,你别要认死理,能人就是能人,何分男女?杰出的女人还是不少的,不是有句话吗?巾帼不让须眉。”吴惕仕说:“胡老爷呀,我们说的不过是个人的想法,你没必要来较真。”
县衙师爷叶仲杰摇头晃脑地说:“单姝她们这些女人也学了称王,本身就是大逆不道的恶行,朝廷动怒,她们隐身,算是识相。一个冯掌柜,一个吴掌柜,称赞她们有能耐,还说她们是英雄。我看你们危险得很呢。”
秀才何阳摆着手说:“你们两个掌柜应该在商言商,不明事理的话不说,这才是你们两人应取之道。《易经》说男人是乾,是天,而女人是坤,是地。这就说明男人奋斗,而女人要顺从男人,必须善于顺从而配合。你们说说看,单姝她们这些人却要反过来,岂不是违逆天道?”
邹子明、崇桂、何金三人围上来,都是异样的神态,像是在观察怪物似的。胡奖呵斥道:“你们三个跑得来做什么?”邹子明挑衅地说:“我们来望望井底之蛙是怎么叫的,不能吗?”何金说:“我们是来喝茶的,可不是来吃白大的。我们听到奇谈怪论,跑得来哪就犯法了吗?”
何阳啧啧的叫道:“啊哟,我们说话怎么就是奇谈怪论,我倒要请教请教你。”邹子明说:“我明白地告诉你,任何人都不要做别人的附庸,女人也有自己的担当。你们看不怪女人奋斗,就尽说些馊话。”
叶仲杰说:“你叫什么名字?”邹子明歪着头说:“我邹子明行得正,不怕你个叶师爷罗织罪名。我明白地告诉你,当官的不为民做主,一心诈钱,那他就是奸臣,是蛀虫,是盗贼!读书人死命地因循守旧,默守陈规,死搬硬套,食而不化,那他就是助纣为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