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说:“你个云姐姐怎么学个酸男人腔,我们三个是什么关系?曾经在杀场上跌爬滚打,过命之交,我聂双云把这忘掉还算是个人吗?今日不管怎么说,你们都要在我这里吃饭,叙叙别后之情,有何不好?”说着她叫了声郭婶,“你到厨房里叫她们另外再烧三个好菜,就说来了两个贵客。”女佣应了声,便走了。
“双云呀,我和云姐姐这一回落户在龙亭,到你手下读读书。你当山长的应该接纳我俩。”黄子芹摆着手说。聂双云说:“你们的家安置下来吗?”云洁说:“已经安置好了,这才到你府上拜访。”“你们的家都安置在哪个地方?”“我在落花巷,距离书院靠近些,她住在钱家小巷。那个地方风景好,就是距离书院远了些。”云洁说道。
黄子芹说:“我俩为什么要落户到你这里?一是我们三个是很贴心的姐妹,二是龙亭有女子书院,到这里读书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聂双云愕然地说:“唉呀,龙亭女子书院中间的女子两个字抽掉了,男女混杂,差不多各占一半。”
云洁吃惊地说:“你不是一直做山长的吗?怎么会让臭男人挤占的呢?”聂双云苦着脸说:“没办法的呀。起先邀请本县城有名的儒生来讲学,这些儒生都要带几个男人来听课,时间一长,竟然有好多男人要来读书,我不肯,县令就不提供银子,被逼无奈,只得应允。”黄子芹点头说:“男人们到底强势,你个女山长是抵抗不住的。”
聂双云说:“还有叫人烦恼的事,最近书院里要么不开课,开课就吵吵闹闹,人声鼎沸,争执不已,就差动手打架。”黄子芹问道:“读书人能争执什么事?各抒己见罢了。”聂双云摇头说:“不是书本上的事,是芮后要不要交权,有站在皇帝这边说话,也有站在芮后这边说话的,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吵得真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云洁笑着说:“先前我们是武妇,这一回倒要当一回文妇。”聂双云说:“我就怕又有人骂你俩是母夜叉,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儒生骂人的话可难听的了。”黄子芹说:“我倒要看看那些厉害的儒生到时候有多狼狈,动手更不怕,有一个拎一个,有两个拎一双,拎到一边管教他跪地求饶。”
聂双云鼓掌道:“这一下好了,来了你们两个泼辣户,我这个山长腰鼓也就硬了很多。”云洁说:“当然了,我们也是有理说理,君子动口不动手,如若小人动手,那就别怪老娘出手动粗。”聂双云笑得直不起头来,说道:“那些臭男人可要说,来的两个妈妈鬏可惹不起。”
过了三天,龙亭书院来了六个讲学先生,从未有过的,至多来三人,看这架势是声援皇派的,人多势众,必然压倒后派。大儒李六奇登上讲坛抑扬顿挫说道:“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因此,兴建书院乃是教化之举。有道之君,施行无为之治。延进帝是贤德之君,大有尧舜风度。岂能在他百年之后作出骇世惊俗的举动?王莽、董卓、曹操这些人才有不臣之心,人人可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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