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坐在圈椅上,抿着茶往下望,姐儿们像锅里的虾似地想往她眼睛里跳,而她只是笑着看向身边的虞妈妈,轻声问:
“老根儿,下面有没有你家姑娘?”
她和虞妈妈是昔年旧友。幼时,两家的院子只隔了一堵墙,两人同穿一条花裙子,同读一本臭《女训》。后来又似被命运捉弄一般,双双家道中落,一前一后进了教坊做婊子。
有这交情,虞妈妈说什么话她都会应。
可虞妈妈沉默着,举着烟枪瞧了瞧下面,一眼也没落在云儿和昭昭身上,淡淡道:“有是有,但我懒得点出来。就算你看我面儿上开了后门,带去云州也不会认真教的。”
孙管事笑笑,起身打量着下面像一朵朵春花儿似的女人们。
她当了几十年管事,官老爷们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最清楚,首先得妩媚温婉,其次不能太精,枕边人么,是个不声不吭只会挨撅的漂亮花瓶最好。
她点了几个女人,身后的婆子把锣咚咚敲响,用裹着红布的锣锤指了指:“你们几个上来露脸儿!”
被挑中的女人大喜过望,笑着理了理衣裙,踩着众人的目光走进了客栈,上三楼见到了孙管事。
孙管事上下打量她们一番,模样正,身段细,都是卖春的好料子。
她心里那点怜悯与不适早就随岁月淡成烟了,笑着叹了口气,吩咐道:“外衫脱了,脚露出来。”
虽是婊子,大家也有羞耻心。瞧她们犹豫着,敲锣的婆子从屋里扯了块布,聊胜于无地挡住:
“脱吧,下面儿都是女人,谁也不少什么。”
几个姐儿有些羞涩地脱了衣衫和鞋。
孙管事从圈椅上站起来,用一双柔韧又粗糙的手挨个捏过她们的身躯,留下了其中两人。
这俩人一个柔弱风流,一个丰腴妩媚。
虞妈妈瞧了一眼,点破孙管事的心思:“扬州瘦马,大同婆姨,你倒是会迎合老爷们的口味。”
“谈不上什么迎合,送这两类上去不容易出错罢了。”孙管事笑笑,“老爷们现在已经有些腻了,让我去弄些船娘和姑子来尝个新鲜。我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寻到几个,高高兴兴地送上老爷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