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大人,坤宁公主去了饮马集,而我们也要往京师走了。”
“好。”
三分钟时间到。
曹家似带着许多眷恋的低声道:“骆印他们知道的规则之咒的案列中,并没有涉及到我这种特例,他们不知道,而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活不过崇祯十七年的年中。而现在,我在你手里,活不到崇祯十六年的六月……”
殷水流冷然,不置一词。
他们从保定府离开时,便已经是五月下旬,到京师六月。
“呵……”
这是曹家的最后一声轻笑,落叶飘过时,他的人缓缓向后倒,殷水流下意识地本想去扶住。
手刚抬起,殷水流便知道没有必要了。
砰。
曹家倒在山丘上,自行断绝心脉。
他不去江南,执意回京师,日日忍受殷水流的摧残,便是想要死在这最后一眼后。
殷水流沉默少许时间,把剑缓缓拔出来,在曹家的尸体上划破一道血口,将自赵让那里夺取而来的洒了下去。
转瞬间,地上只有一滩黄水,尘归尘,土归土,为曹家特制的木轮椅被殷水流几剑劈下山丘。
曹阳见山丘下只想来大哥一人,好奇问道:“大哥,那姑娘呢?”
殷水流脚步一顿道:“他走了。”
曹阳愕然道:“去哪了?”
番子掀帘,殷水流入轿,余声留在外面:“一个很远的地方。”
曹阳呆了呆,本想再多问点,又无奈摇摇头,他挥挥手示意,队伍重新启程,向着崇祯末年的京师进发,而阿九携带的众骑早已经消失在了后方。
殷水流依着软垫假寐,对于曹家的这种最是可怜痴情人,没有半点评价。
无非三个字而已。
子非鱼。
外面起了风,将轿帘吹拂起来少许,殷水流往外一瞥,莫名地想起了李莫愁在大雨里背着重伤感冒的他,践踏古墓派门规的模样——
摇摇头。
曹家可为阿九而死,他可会为李姑娘断去半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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