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问道:“小川春生,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要兵变吗?你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此时的天色已经微微有些发亮。微弱的光线已经开始照在人们的身上,借助着光线已经可以看出站在西住小次郎面前那几名军官里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的大尉。
这名大尉年约二十五六岁左右,他的颌下和嘴唇上并没有留着当下流行的丹仁胡,而是剃得很是光滑,只见他微微朝着西住小次郎鞠了一躬,这才貌似恭敬的说道:“西住少佐,您是战车第一师团的大队长不假,可我们却是第六十三师团的军官,我想战车师团的手再长也管不到我们六十三师团来吧?”
西住小次郎一听吗,顿时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的手指着小川春生大尉道:“八嘎雅鹿,你们这群混蛋,难道你们都把步兵守则上的内容都忘了吗?在失去直接上级的情况下,就要服从就近所能接触到的最高指挥官的命令,如果不服从的最高指挥官可以就地执行枪决,这点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够了西住阁下!”这下这名名叫小川春生的大尉脸上的笑容却是收敛了起来,眼里也露出阴沉的神情冷笑道:“你可别忘了,我是一名大板人!从小就是学徒出身,而且还是大板商会的全身学徒!(由商号从小的收养孤儿。其待遇类似比之华夏的包身工都尚有不如,正常情况下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人身自由可言。这是日本当时残存的封建制度。)。我之所以从军那是因为被商铺的老板逼来的。像我这样的人一没有妻儿可牵挂,二没有父母可连累,我只为自己活着。在我的部下里还有不少人有着和我一样的遭遇,因此我们都商量过了,我们这些人没必要为日本国去受罪,因为日本国什么也没给过我们。所以我认为即便是参加外面那位石田司令官的日本救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八嘎!贱种就是贱种。就凭你说的这些非国民的话,我就可以马上活劈了你!”总是以武士自居的西住小次郎哪里受得了这种言论,一下就拔出了腰间的指挥刀。
西住小次郎身为这里军衔最高的一名军官,身边自然也有不少部下,当他拔出佩刀的时候立刻就有三四名军官站了出来怒视着小川春生,有的人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而小川春生也不甘示弱,出身于六十三师团的他同样也有支持者,当西住小次郎等人开始拔刀的时候,剩下的七八名军官同样站到了他的身后目视着对方,有的军官甚至还拔出了手枪。六十三师团身为二线师团,兵员大部分都来自在乡军人和第二次服役的军人。这些军人再次服役的时候大都已经三十岁左右,这个年纪的男人绝大部分都已经成家,在社会上厮混了这么多年的他们若是抡起打仗自然不如那些常设师团的士兵勇猛,但是若是抡起心思的活络却远不是那些单纯的年轻人所能比拟的,因此当石田正太开始了劝降的喊话时,有不少人和小川春生一样的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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