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怕的是这种尴尬无比的气氛。敌人一动不动地任由己方狂轰滥炸却不提任何要求,他拿不定主意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指挥官随即大步走过去:“带我去看!”
全军停火的命令很快得到落实,枪炮声逐渐变得稀疏,最后消失不见。阵前是无比浓重的硝烟味儿,士兵们随身携带的弹药几乎都打光了,然而战斗减员不超过三十人。
这种情况在常规战争当中出现的话必然意味着己方大获全胜,可眼下指挥官的心里只有无尽的耻辱感——他引以为傲的士兵与武器在面对敌人时起不到丝毫作用!
他紧绷着脸,在警卫的护卫下走到距离敌方不足百米处,还未开口便听到那个瘦弱的男子发出阴沉却清晰无比的笑声。
“不足百米”——大多数普通人在这里距离上已经看不到对方的面孔了,即便通话也得扯着嗓子喊。但眼下这声音就像是从身前二十多米处传来,仿佛声音在那人的无形力场之内没有经过任何衰减。
“我只要一个人。”那人哑着嗓子说道,“把你们的先知交给我,我们就离开这里。”
声音很清晰,阵前几乎每一个士兵都能够听到。于是喝骂声当即连成一片,不少人再次哗啦啦地举起手里的枪。
应决然看了张可松一眼,将她向后一拉:“快走。”
他的行为称得上“当机立断”,似乎也的确是眼下最好的选择。张可松深知这一点——这些军人困不住对方。虽然他们一直在缓步前行,有“无法快速行动”的可能。然而更可能的是,他们在单纯地示威。
但她咬了咬嘴唇,甩开应决然的手。
随后一把拔出枪贴在胸口,向自己的左侧斜斜指了过去。
应决然的右手距离她的脖颈只有一厘米,正对枪口。听到拒绝之后他马上试图击晕她,然而自己的一切行动似乎都在对方预料之中。
“别逼我。”张可松低声道。
因为他就是在这里死战至最后一刻。所以她不可能在这里当逃兵。
应决然收回手,眉头紧皱:“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还是你就打算当俘虏?或者看这些人统统死掉?”
张可松默不做声地推开他,分开护卫在自己前方的士兵走过去。
指挥官已经恼怒地哼了一声:“你是什么人?”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