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苍老干瘪的身躯好像破旧的麻袋一样躺倒在地,甚至并未流出多少鲜血。
细细的血流在发烫的土地上汇聚成几道细线。蜿蜒流向隔离带门旁的边界,随后迅速化作粉尘。
那男人捏着手里的钱愣了几秒钟,随后才众人的惊呼声中瘫倒在地,又手脚并用地往后蹿出去、站起身,抓住行李箱、拉起妻女的手,向远处惊慌地跑过去。
李真转脸看了身后那男人一眼。而那男人现在盯着老人的无头尸体,喉咙里咯作响。没有说话。
现在的沉默与之前的欢喜形成鲜明对比,就连那些等着“工作”的移民都默不作声,只偶尔往那尸体上瞥几眼,面有哀色。
李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种事情,在五年前是绝对不会被接受的——任何一个成熟的政权都会立法禁止此类交易行为。而眼下他就是这里最高长官,只要他一句话。这种事情也可以被禁止。
但问题是……这已不是从前的世界了。士兵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这些移民对此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法令当然可以被制定出来……然后呢?
在这种世道,只要有需要,就必定还会有提供需要的群体。只不过到那个时候,这些士兵不会再像现在一样站在旁边看了吧——也许这种事的组织者、代理人。就会变成他们。于是更多的不公与欺压也会随之滋生。
更何况这样的移民,不允许他们做这种事。他们又能做什么呢?现在不是从前,一个勤劳的人总可以想法儿生存下去。即便福利已经好了很多,然而这类人却不在覆盖的范围之中——因为他们的数量的确很多,而且将会变得越来越多。
那边的军官开始说话了。他试着用自己的钱雇佣两个人,要他们将尸体抬出来。
但这一次没人上前,似乎刚才那死亡的阴影仍旧在众人头顶萦绕不去,更何况,兔子没什么异常表现——就在刚才,老人死去的时候,它们也没什么异常表现。
街了一分多钟。
于是李真叹了口气,从队伍里走出去。
他身后那男人“哎”了一声,他没有理会。
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里一直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