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的那个法治社会。
面对恶人,步步忍让,只能换来得寸进尺。
想要生存,他只能靠自己,靠手中的斧头,把所有威胁都全部砍烂劈翻。
谢渊把原地的血迹用尘土处理了下,沉默着把李麻子往林子深处拖去,准备挖个坑埋了。
这片林子已经少有人来,再往里根本没人去,连他都没去过几次。找个隐蔽的地方,应该没问题。
谢渊拖着李麻子的尸体离开了,林子恢复了一片静谧。
突然,一丛灌木动了一下。
一个穿着兽皮袄的黑脸汉子站起了身,慢慢走到了一片暗沉的乱土上,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又往林子深处望了一眼。
随后,他若无其事的在这片林子里拖着步子绕着圈,踢踢踏踏间,恰好将几处没有处理干净的血迹踩掉。
又在周围看了看,汉子微微点头,提溜着一只野兔离开了林子。
直到日头西斜,谢渊才背着几捆凑数的粗柴,疲惫的从林子里出来。
“穷鬼一个,白给你挖坑了。”
谢渊默念着。
这李麻子身上拢共就十来个铜板,真死在外面连买个草席都够呛。
得亏自己心善,让他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最可惜的,还是那件棉衣,为防有心人察觉,一起埋在了坑里。
不然别人发现李麻子失踪后,他抢的棉衣却回到了谢渊手里,是个人都猜到怎么回事。
第一次杀人,谢渊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但劳累了大半天,再加上之前已经想通许多,倒也没太纠结,此时只是怕人发现。
从林子里到家的路不远,他总觉得仿佛有人窥伺一旁,加快脚步走到家中,才松了口气。
随后他自嘲笑道:
“哪有人在这荒山野岭的,恰好把我看到?不要自己吓自己,观察两天看看村里风头再说……不过李麻子这种人憎鬼厌的家伙,估计也没人关心,只盼他再也别出现。
“只是张家兄弟,始终是个麻烦,特别若是张大回来……得学武,必须学武。至少得先问问。
“村里有点见识的,除了姓张的,也就朱东明,他在外面混过几年,明天先找他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