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非田契才能赔你那花瓶了?你就要这田是吧?”
“额,哪儿的话,我又不是你们村的,要田干啥?只是之前都说好了,价差不多,你这玩意儿又不好估价。”
掌柜听谢渊这样说,脸色微变。
谢渊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慢慢摸着熊皮熊掌。
房内一下有些安静,掌柜和王二看着谢渊,不知他在想什么,渐渐心里有些忐忑。
“渊子,你几个意思,说话!”
王二狗忍不住道。
谢渊没理他,只是看着掌柜:
“这几件货,肯定超过三十两,你那花瓶我都不知有没有那么贵——不用说,这不重要。
“掌柜的,云照县里酒楼这么多,你这堂子也不大,竞争不容易吧?”
掌柜的没说话,等着他下文。
谢渊继续道:
“熊掌是大菜,放这里最好的酒楼也能当招牌。但他们现在肯定没有,冬天,哪去找熊?”
他盯着掌柜:
“这四个熊掌给你,你拿一个打招牌,剩下三个去揽贵客,放到年关,到开春之前,整个云照县城最扎眼的酒楼,就是你这家。”
掌柜的听了,怔了一下,突然心猛的跳了起来。
谢渊见状,嘴角微微一勾,又道:
“如果你非要这田契,也可以,这熊掌我就拿去送人,送老爷,送大状。我告诉他们,你明面上开酒楼,实际上干着强占人田地的勾当。这罪名,一告一个准,大状要不要这案子?老爷要不要这政绩?
他凑近掌柜,悄声道:
“到了那时候,你以为找你办这事那人,能帮得了你?到时候,你就不是中间人了,你就是个占地的豪强。那人在县衙里,不止不会帮你说话,反倒会加十二分的力给你坐实这罪名。”
掌柜的想象了下那个场景,脸色阵红阵白,额头冒汗。
谢渊见火候差不多,便不再说话。
萝卜和大棒摆一起,是人都知道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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