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会说话的炼丹炉
方雅并不知杰克金已经来到中国,且“潜伏”在上海左近的苏州。即便知道,她也不以为意。杰克金就是这种风格,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对方雅来说,任远不在的这三天过得似乎比平常要慢一些。
方雅出现在红楼,目的明确。方雅承认,自己做事大多从“利”字出发。任远说的没错,她没得选,她从出生下来就要做商人,骨子里就是商人。方雅时刻考虑与计较的是,这是对自己是否有利,对整个集团以及他们方家是否有利。
在方雅的世界,天下熙熙攘攘,无非是为了“名利”二字,在方雅看来,没有人能出其外,但是,任远却不是。方雅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不一样的人。
在未见到任远之前,方雅所遇到的男人中只有杰克金多少还能入法眼,但那早已是过去时态了。杰克金这样的人,是不能进入方雅心灵深处的。杰克金只能是个不错的商业伙伴,但绝对不是合适的生活伴侣,因为他风流成性,因为他从来不相信爱情以及婚姻。
那次香格里拉,那个相亲对象突然对自己说的那些无比坦率直白诸如“要上了你!”的话。方雅当时很愤怒,很难堪,但心里却也明镜一般,自己长得如此“祸国殃民”,恐怕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床上征服对象。对这样的男人,方雅一向抱以不屑的姿态,且认为能够真正征服她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出生了。
但是,遇到任远这个男人后,让方雅多少有些改变对整体男人的看法。原来,在成千上万的男人当中,总会有一两个总是那么光芒万丈,让自己一见之下总是心为其气质所吸引的。仅仅是一个多月时间,方雅发现任远这个人,在自己心头出现的频率已经太多。
在见到任远的第一天的晚上,任远就堂而皇之地进入到她方雅的春梦中,而且还是自己邀请的。
而现在,在见到任远一个多月不到的时间,方雅就搬进任远的红楼。仅仅从这样一段话,方雅相信,如果自己告诉自己那些闺密的话,她们一定会引申发展出多么罗曼蒂克和多么疯狂勇猛的爱情故事来?!
然而,方雅却知道,在这红楼当中,她与任远的故事其实与征服、被征服无关,不过,她却有另一种收获,那就是,任远当初入梦来的尴尬似乎被周围奇特的一切而温柔地熨平。
人在红楼外,总是会想这红楼的人怎么生存,因为外头建筑的吵闹超过忍耐,但是,一走进红楼,却有些忘记了外头的喧闹。
方雅住在红楼十来天,可谓亲身体验了一番。她终于有些了解为什么爷爷对自己搬入红楼大表赞成与支持。这个地方,的确有些让人说不出来让潜移默化影响人心境的东西。而这个,也许就是所谓的风水。
修真路上男女有别,不仅在生理上的差异,也在定与慧两方面。男性易生慧却难定,因为男性属阳,主动,很难定,譬如打坐站桩之类的上手难;而女性却正好相反,易得定而难生慧,因女性属阴,容易定下心来,又因为女性易入各种情感当中而难生慧力。
方雅从出生到现在,基本没在什么感情当中纠结,因此,她似乎拥有比其他女性更多一点点的聪慧。她总是能很敏锐地从环境当中察觉到一些什么,领会到一些什么,玄妙的,以及危险的。
方雅很偶尔的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她的身体,她的生理特征很女人,但是她的心态却像男人,诸如刚硬、果敢、杀伐决断、冷静等这些男性化的特征,她都有。
对这个问题,方雅也只是浅尝而止,在脑海的“天空”犹如流星一般闪过。如果她就这个问题问任远,任远就会笑着不说话,喝上一口茶,然后会跟她说,这其实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这个时代的事。这个时代,有太多的男人像女人,同时有太多的女人像男人。这不是一种阴阳相济,而是阴阳颠倒。
任远被苏晨拖走了,方雅不以为意。同时,她觉得苏晨、苏大律师这样做实在有些幼稚。很明显,苏晨喜欢她这个“姐夫。”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