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指尖扑了个空。
他低眸扫过空空如也的手腕。
沾血的佛珠被清理干净后,重新回到他手上。
但来之前,在车上顾缈玩心大发,“哥哥,我总看你戴着它,是有什么诅咒吗?摘下来就会变得不幸?”
“不是。”
对外,旁人一直以为是他身体不好,觉得手串被开过光,用来保平安的。
实际上,是为了压制戾气。
“我能摸摸它嘛。”
就这么到了她的手上。
奇楠佛珠上雕刻的梵文摸起来凹凸不平,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字字句句提醒着它的主人——
克己复礼,慎独而行。
压制戾气,克制欲望。
车上,他抓住顾缈的手,另一只手捏住手串,带有他身体余温的佛珠一圈一圈绕过她细白纤细的手腕。
往日禁锢他的邪念充满神性的佛珠,在这一刻,在他的眼里,像很多东西。
比如一条名为欲望的毒蛇,绕着她的手臂,缓缓盘绕向上,信子沾满毒液,暧昧舔舐着她诱人的脉络。
或者是操控木偶的悬丝,禁锢余生的枷锁。
顾缈觉得痒,往后缩。又被他一把拽回身前,用最后一圈将她牢牢束缚在身边。
而他手上,还残留着梵文的压痕。
一条手串,连接了两个人。
被困住的,何止她一个。
“清时哥。”
蒋清时脚下微动,眼前突然闪过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顾思妤终于等他打完电话,凑上前询问:“清时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留在京市,报考了你之前读过的京大!”
“下周开学后,我就是你的学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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