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歧这等大高手压阵,不至于真吃了亏去。可假设没有范进拼命挡在前面,与那几个刺客搏斗,徐六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一想到姐夫赤手空拳迎向几口单刀,把自己保护在身后的场景,徐六的心就跳得莫名快些,那些自己构思的故事,渐渐凝结成了实体影象,在眼前不挺闪现。脸不由自主地羞红,望着范进的目光里除了崇拜仰慕,还多些别的东西。
范进道:“我不算最厉害,派刺客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几个刺客武艺不错,手法也比较利落,看着就是专业人士,不是乡下土财主能接触到的人。几个人被捉后就自尽了,剩的那个活口居然说是黔国公出钱雇的他们。一般人几乎就上了他们的当!”
徐六想起审讯的内容,也恨恨地握起了拳头。“我舅舅还没到江宁,这事怎么就成了他做的。再说舅父他老人家是朝廷命官,哪里会做如此下作之事?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范进也道:“黔国公为人如何我不做评论,但我相信,他要是想杀我的话,一定不会选择这么粗糙的手段。买几个刀客刺我,还不如用毒箭,黔国公用这个熟练的很,对付我绰绰有余。我相信此事和黔国公无关,估计幕后主使是派人冒充黔国公的门下雇凶,甚至故意带出一些云南的习惯误导他们,一旦被捉就能误导官府。那人也不指望这几个人真能把我杀了,他或他们所求的是让我向黔国公发难,近而在江宁闹出一场是非来。”
“那这是非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问的好!我想这是非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朝廷的注意力会被是非吸引,而不再注意他。而他可以趁机改正过错,或是挖一个更大的窟窿跑路。不管走哪条路,他都需要时间,而要争取这个时间,就得让市面乱起来。这次行刺的机会选的很好,我如果在道德乡遇刺,最大的怀疑目标是顾家。即使这几个刺客被捉,也只会供出黔国公。那么不管我是死是活,对他而言,都能达到目的。惟一能让他徒劳无功的,就是我压根不上当。”
“是啊,那个坏蛋这回注定白费心思,姐夫这么聪明,怎么会上他的当!活该他白费心机!姐夫,这个坏人是谁,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嗯,算是有个方向,但证据不完整,现在说出来也没用,动不了他。”
徐六道:“那你告诉我啊,我让爹爹把他抓起来打,不怕他不招。”
范进笑着起身,“六妹不必操心了,这事我自有分寸,六妹好生歇着就好。一会我陪你下棋。”
“真是的,姐夫总是拿我当小孩子。”徐六郁闷地摇摇头,又有些郁闷。自己好找的锦衣卫,结果转头消息就走漏了,如此没用,也难怪姐夫把自己当小孩子。早晚有一天,要做一件漂亮事姐夫知道,自己不是没用的人。姐姐能为他做的,自己都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