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更无恩德可言,不过刘置使不觉得世上有些事情并不需要恩德的么?这份功劳于刘置使有用,但对某家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赵有恭话语甚轻,可落进刘光世耳中,就是另一番情形了。刘光世静静思索着,他不得不承认黑衣人说的很有道理,可他对那份所谓的天大功劳终究有些忌惮的,因为这世上绝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说说,你需要刘某做什么?”
“如此就对了,刘置使,你求的是升官发财,某家求的是报仇,不妨告诉你,送刘置使一份功劳,那么刘置使也该帮某家报仇才是,你我各取所需,岂不妙哉?”
“仔细说说!”
“很简单,事情成了之后,刘置使需要上书朝廷,务必集结大军剿灭淮西王庆。”
淮西王庆?身为西京招抚安置使,刘光世不可能不知道王庆,这王庆崛起于房州定山堡,如今作乱邓州,号称楚王,若是要求朝廷剿灭王庆,倒不算为难。此时刘光世眉头舒展,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冷硬了,“你与王庆有仇?”
“不共戴天之仇!”
“壮士,你的提议倒不算过分,可你莫要忘了,刘某现在只是个西京安置使,邓州的事情还不属刘某管辖,你要报仇,该找京畿路处置使或者河南府韩知府才对,找刘某又有何用?”
赵有恭心中冷笑,刘光世果然油滑,这家伙是想捞好处,又不想担干系啊,“刘置使,你此言差矣,若是王庆的人来西京闹事呢?”
闻言愣了下,刘光世微微低着头,低声笑道,“壮士说笑了,那王庆又不是傻子,岂会来西京附近闹事?”刘光世当然不会相信的,在京畿路一带,除了东京汴梁,当属西京洛阳防守严密了,北面有呼延庆的两万多西京兵马,南边有府兵三万,但就洛阳内外就有五万多大军,王庆又不是蠢材,敢跑到洛阳闹事么?虽说那王庆声称手下有十万大军,但事实上能有一万就不错了,这一万里真正的可战之士又有多少?
“刘置使不信?你我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刘置使可知道运往孟州的军粮吧?若是军粮在白波镇被王庆的人抢走了呢?”
“笑话那王庆敢”话没说完,刘光世就呆住了,难道王庆真敢去白波镇劫粮?最近两年,房州、邓州一带民乱不断,粮食紧缺,那王庆又不知民生,八成缺粮,若是逼急眼了,这狗东西还真有可能跑到西京一带抢粮。一想到此处,心中就是咯噔一下,盯着两个黑衣人看了会儿,刘光世咬了咬牙,低声道,“说吧,你所说的功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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