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故意让季德朝听得真切,这下季德朝差点没当场吓尿了。看看远处的山峦,季德朝心中摸摸念叨着,哎,封肄业啊封肄业,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季某人啊,这可都是萧妃逼的,你封肄业要是不死,季某人全家就得死。当然,季德朝也有点庆幸自己来到了蒙山,如果不来的话,恐怕就要稀里糊涂的陪着封肄业一起死了。
太原府内,封肄业神色不安的坐在厅中,虽然此处就是将军府,可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秦王殿下挥兵到蒙山剿匪,可不是什么好事。假如定真的要挥兵强攻太原府,他封肄业该怎么办?封肄业其实也不想跟定死磕,但是自己家人都在汴梁城呢,更何况官家对他不薄,这稀里糊涂的撤了又如何说得过去?好在那季德朝去蒙山打探虚实了,真要是定要强攻太原府,没奈何之下也只能奋起一搏了。
院中传来一点异响,封肄业就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猛地站起身来,没多久,一个卫兵跑了进来,一看封将军如临大敌的样子,那卫兵心里就发嘀咕。其实封将军如此已经好几次了,一有点异响,就吓得全神戒备,看来秦王殿下和定的名号已经把封将军吓坏了。
“封指挥使,府尹大人回来了,现在正在外边等着呢!”卫兵说完话,就可以瞧见封肄业长长地松了口气,脸上还露出点喜色来,毕竟季德朝跑了一趟蒙山。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可见定没有下死手。也就是说万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封肄业高兴地太早了,他哪里想得到这位老熟人回到太原府,是冲着他封某人的项上人头来的。
封肄业与季德朝也算是一对老朋友了,虽然平日里季某人眼高于顶,总是瞧不起粗鲁武夫,封肄业也对季德朝不冷不热的,可眼下大敌当前,也顾不得以前的不快了。于是一对不怎么样的老朋友,倒变成了一对非常要好的。封肄业亲自迎出客厅,双手抱拳,拱手道,“季府尹,快快请进,自你离开太原,小弟可是牵挂的很,快与小弟说说,蒙山那是什么情况!”
客客气气的将季德朝让到客厅。无比热切的应对着,也是封肄业大意了。他此时要是留心下季德朝身后的侍卫,就一定会产生疑惑的,因为这几个人可都是生面孔。不过封肄业一心想找到蒙山的事,早已顾不得看周围的无关人等了。坐在位子上喝口茶谁,不仅仅是润润喉咙,也是给自己压压惊。来的时候,季德朝就已经想好怎么说话了,所以他捋着半长胡须,叹气道,“别提了,那定来这里还真是为了剿匪的,老弟还知道几年前的绛山山贼吧,上一任太原府纵绛山山匪行凶,后来逃窜到北边子夏山境内。这次秦王殿下派萧妃来太原府附近,就是为了打子夏山一带的流匪的。”
季德朝说起话来真切的很,可封肄业又不是傻子,他眉头一皱,脑袋一歪,暗道不对啊,要真是冲子夏山来的,干嘛派遣两万大军,就连应州的呼延庆也挥兵南下,要真是剿匪,这可就不是杀鸡用牛刀,简直是杀猪用龙刀了,心中想着,直爽的封肄业就问了出来,“季府尹,是不是错了?剿匪的话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还将呼延庆调到代州。”
“封指挥使,你这就错了吧,哎,其实一开始季某人也是这么想的呢,可是后来就有点明白了”说到这里,季德朝压低声音,左右瞅了瞅,看上去分外小心,确定没有旁人后,才凑近封肄业身边小声道,“封指挥使,你可能不晓得啊,这次萧妃领定前来,怕是冲着真定府去的,如今辽人耶律淳活跃在南京一带,秦王殿下要做什么,想必不用季某说,封指挥使也该懂了吧?”
郑彪就站在季德朝身后,听了季某人的花言巧语,连郑彪都忍不住佩服这位季府尹了,此人说话真真假假,要是不知道实情的,真就被季某人绕进去了。其实季德朝所说只有一件事是假的,说定是顺道灭山匪,可实际上顺路灭封肄业才是真的,剩下的话倒没有一点假的了。不过威逼真定府,可不是为了主动打耶律淳,而是为了防止耶律淳逃窜到河东路一带。
封肄业有些聪明,可终究是缺少了一些大智慧,而且,他也想不到季德朝会如此坑人,想了想,也就信了,于是乎,封肄业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