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只能在外围攻,逐个破去外围阵势。可吐蕃人不是如此,他们依旧是骑兵开路,步卒居后掩杀,骑兵冲锋很顺利,根本没受到像样的阻拦,可当一部分骑兵冲起来后,原本温和的大阵变得肃杀起来,十几个圆形阵逐渐靠拢,转眼间吐蕃骑兵们就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他们发现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驰骋了,再加上步卒跟了上来,一时间大阵缝隙中,骑兵和步卒混在了一起。
众所周知,骑兵不能与步卒混杂,因为步卒往往会影响骑兵的冲击力,而此时,吐蕃步卒,就成了骑兵最要命的绊脚石,要是汉人挡着路,那一刀砍了就是了,可自己人如何下得了手?冲锋阵势乱了,而定的大阵却不会客气,长枪不时地探出,一下将战马刺伤,有的步卒去冲击外围盾牌阵,也被长枪刺死,还要防着时不时从暗处飞来的箭矢,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刚刚还英勇无畏的吐蕃人,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他们想要冲出去,而外边的人又想冲进来,就在骑兵想要拼命破路的时候,大阵之中燃起了浓浓黑烟,要弄出大量黑烟,真的太简单了。平常有浓烟,感觉不到什么,但这个时候大阵中冒起黑烟,最严重的后果就是吐蕃人的视线受到了影响,很多人已经分辨不清方向了,更别提冲出的大阵了。骑兵们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却迟迟找不到突破口。随着时间推移。更多的战马和吐蕃士兵倒在了大阵之中。
呼,乌尔图站在城头上遥望着整个战场,看着吐蕃勇士们被打的如此狼狈,额头上也见了冷汗。总觉得塞勒班太无能,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吐蕃人的伤亡越来越严重,乌尔图却迟迟没有下达下一步军令,因为到现在太还没看出破阵的窍门。
整个战场上浓烟滚滚,一声声惨嚎响起。乌尔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他动了,冷着脸急声道,“传令达吉克,将所有骑兵集中起来,全力冲击东南角!”
经过长时间观察,乌尔图发现东南角那个圆形阵虽然盾牌厚重,可弓矢非常少,而且运转缓慢。说不得要破汉人的大阵,就要从东南角入手了。骑兵千夫长达吉克得到乌尔图的命令后。立刻领骑兵出城,绕着大阵一圈,来到了东南方向。达吉克这个人打仗非常直爽,既然乌尔图大人下令破了东南角圆阵,那就直接打,他也不讲究什么策略,直接将四千多骑兵分成四个千人队,轮番对着东南角的阵势展开猛攻。
吴玠居中,一直留意着战场变化的,当看到东南角的情况后,他原本轻松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但凡骑兵掠阵,都是循序渐进,稍有一窝蜂冲上去的,这种战法,那无异于莽夫之举。而那吐蕃蛮子恰恰就这么干了,领着四千多骑兵对着一千多人的步卒大阵轮番冲击,这个蛮子是个疯狗。可不得不说,达吉克的做法恰恰切中了圆形大阵的软肋。圆形大阵就怕这种疯狗似的打法,对别的地方不管不顾,就对着其中一个分阵下手,逐个击破的方法,是圆形大阵最忌讳的,整个大阵十八连环,少了一个,就会产生一连串的反应。
吴玠想要调史文恭坐镇东南方,可下令的时候有点晚了,达吉克疯狗似的打法,竟然很快就重创了东南方阵势,盾牌手被冲开一个口子,许多吐蕃人一拥而上。整个大阵就靠盾牌防护的,否则步卒们哪里是吐蕃骑兵的对手?有骑兵在前,又有被压制许久的吐蕃步卒咬牙切齿的冲上来厮杀,东南分阵顷刻间土崩瓦解,一千三百多名定士兵一个都没逃出来。一下子去了一千多人,吴玠心里流血一般的疼。
不能再这么纠缠下去了,吴玠当即拔出佩剑,扬声道,“众军听令,靠拢众军,方阵搏杀。史文恭领后军,向桑日坡撤!”
一声令下,整个大阵迅速发生了变化,刚刚取得一阵小胜的吐蕃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们就看到恼人的圆形阵不转动了,盾牌手慢慢展开,从内向外,组成了一个不算太完美的方形。三层盾牌在外,长枪撑起,就像刺猬一样将吐蕃勇士们推到了外边,不过居在大阵中央的吐蕃勇士可就遭了秧,短时间内定利用人数优势,一口气将阵中的吐蕃残兵一口气吞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