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这裕满楼内是一片欢声笑语,多日来的压抑于各煤行东家心底的气苦之意一扫而空。唐浩然更是在席上与众人畅谈,一时间与众人的关系更是融洽至极,直到众人喝个差不多后,方才又把他们一一送出。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后遗症,唐浩然发现自己的酒量似乎变得更好,即便是喝上两斤烈酒,头脑依然极为清晰,待送走他们之后,唐浩然并没有回家,而是重新回到了号上,在号上,谭嗣同、韩彻以及李唯心都等在那。
与方才欢腾的气氛不符应的是,不一会,这房间里的气氛便紧张起来:唐浩然正坐在那,不时的喝着茶,一副若有所困局的样子。
自从进屋后他就一直闭眼坐着,只是不时的喝着茶。
李掌柜则把求援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谭嗣同和韩彻两人的身上。
东家这次可是做了个糊涂生意啊!
隔了一会儿,唐浩然突然睁开眼睛,谭嗣同和韩彻立刻把目光转向了他,只听他慢声细语的道:
“李掌柜,你先说说咱们号上还有多少银子,现银!”
李掌柜看了东家一眼,缓声道道。
“东家,咱们号上只有1364两3钱银子,还有几万文制钱,若是收收帐,倒也能再收一万多两银子。”
谭嗣同与韩彻不约而同对看一眼,华扬号的摊子铺的太大,以至于在现银上碰到了麻烦,这是事实,这几天甚至还压了京西煤矿的煤钱,若非如此,只怕这号上早就撑不下去了。
“那,靠这么点银子,咱们能撑下去吗?”
唐浩然又是一声反问。
不能,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李掌柜,这是京里的老人,你告诉我,这些年,京城可有一家煤行,吃下全京城的生意?”
“东家。数十年来,杨家杨纪和焱字号的李家在煤行里头一直是两强相持,在生意中自然也是争强斗狠,谁都想把对手挤出去,可斗了几十年,也没争出什么结果来。这煤虽看着不起眼,可却也是百姓生活的必须,所以,无论是谁,都争不赢,因为老百姓总是那近买那,各个煤行也就是从中牟些薄利而已……”
看了东家一眼,想到东家的送煤之策,看似少挣了一点银子,可实际上却占了大便宜——卖的更多了,老百姓谁不愿图个方便,在家里等煤,总好过去煤行背煤炭。李掌柜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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