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兴甫你是夜燥难眠,兄却是无心安睡啊!”
商德全长叹一声,朝着池边走去,瞧着已经不见白日浑浊的水池,他的眉宇间似带着些许忧意。
“哦,子纯兄,这是为何?”
“兴甫,你我相交多年,有些事情你也知道,我与你不同,你再怎么样,家中长辈亦曾入淮军,与中堂大人有故谊摆在那,兴甫你别生气,听我说完……”
见滕毓藻似有些气恼,商德全连忙说道。
“这武备学堂说是给淮军办的种子,可淮军各营是什么样子,咱们都知道,你我既是入营不过委以教习,营中诸将裙带相连,岂能容得我这个外人?”
商德全的话,让原本似有恼意的滕毓藻随之叹道。
“这,这也没法子,大清国,那儿不都是这样?”
是啊,大清国那里不是这样?这会他反倒是怀念起普鲁士陆军了,在那里,只要自军校毕业,必定可得任用,军中更是唯才是举,反观淮军各营……别的不说,去年他们一行五人前往德国学习炮术,可待回国时,五人中的段芝泉却因与中堂大人为同乡的关系,特许其续学半年,而他们四人则先期回国,数十年间,淮军中的裙带相连、乡情相连早已积重难返,便是自己,虽说伯父与淮军有旧,但这亦又能如何?
“我,我想……”
沉吟着,商德全看着滕毓藻说道。
“我想明日去拜见唐大人!”
唐大人!
滕毓藻先是一愣,随后不无诧异的看着商德全。
“你是指新任的驻朝总理事务大臣……”
商德全朝远处看了一眼,点点头接着说道。
“这几日,你我都读了《泰西策》、《盛世危言》这两本书,唐大人与其它人不同,他不单知洋,知道办新政,还知道要练新式陆军,过去,咱们觉得这练练洋操也就行了,可,兴甫,你觉得真是练个洋操便成了吗?”
商德全的反问让滕毓藻整个人不禁一哑,练洋操,淮军的洋操看似用英语发令,可实际上呢?不过就是一个花架子,过去还不以为意,可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