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东亚同文学院的学生几无剃辫者。
“这是怎么了?”
怀揣着一份好奇,许是大家都是读书人的关系李楠林便走到隔间,冲房内六人鞠礼道。
“诸位仁兄,为何如此伤怀?”
看着走进来的陌生人,目中中满是血丝与泪水的王国忠将桌上的一本小册取出,颤声说道。
“兄台自己可看!”
接过那巴堂大的小册子,李楠林还道是一般书本。《扬州十日记》看到这书名,他整个人不由一愣,这是何书?翻开第一页,却见其上写道:
“己酉夏四月十四日,督镇史可法从白洋河失守,跄跄奔扬州,闭城御敌。至二十四日未破城前,禁门之内各有兵守……”
难道是本野史?
可越往下看,他心中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怒火越雄雄燃烧起来,以至于往下看去时,那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双目尽赤,脸部扭曲,一种从未曾有的怒火在他的胸膛间燃烧着,不过五十余页七八千字的书册,他足足看了近一个小时,看到最后那泪水却是如雨般的流了下来,以至于完全不能自已。
“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籍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
书中描绘的惨状于眼前浮现时,那股抑于心间无法散去的怒火却不断的于胸膛中冲撞着,
终于他只感觉一阵目眩,整个人瞬时昏倒在地。
“这位兄台、这位兄台……”
王国忠等人瞧见这一幕,无不是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将他抱起来。
“快,快拿茶水!”
一杯冷了的茶直接泼到了李楠林的脸上,将李楠林从昏迷中击醒后,再次睁开眼睛时,李楠林的目中依还布血丝,而嘴里却在是不停喃喃道。
“我等先祖遭如此屠虐,我等竟然自许报效满虏之朝廷,实是不忠不义不孝之辈……”
看着王国忠等人剃光的头发,后脑处的辫子却是重若千斤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在他刚被扶起来的时候,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冲着饭馆小二嚷道。
“剪子,给我剪子……”
“这位爷……”
小二显然被这人的疯样给吓了一跳,该不会是想杀人吧……小二那里会说有剪刀,连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