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紫禁城大殿中,此时显得肃穆非常,作为皇帝的光绪的坐在龙椅上。奴才和大臣们都肃立站于殿中,这些大们虽然都是蟒袍补褂、朝靴朝珠,心情到底不同。这阵子朝中事务总是争执不断,似乎就没有什么消停的时候。
所争的无非就是当前第一紧务是修铁路重要,还是买军舰重要,表面上看似臣工们都忠于国事,为国事操劳,可任谁都知道,这实际上却是党争,却是帝党与后党之间的角力,当然更准确的来说,却是中央对地方的打压,对李鸿章的打压。
面对以翁同龢为首的清流以试图将购舰款转用铁路的企图,宦海沉浮几十年的李鸿章自然有他的应对之策,一方面据理力争,为自己争取时间的同时,另一方面却借助英德公司向两国公使施压,以确保购舰款不至被挪用,同时又借此与两国公司进行谈判,借口朝廷反对将价格压下。
今日这朝中的气氛之所以古怪,就是因为李鸿章的一份奏折,其已与英德两国达成协议——自英国购进两艘战斗舰及两艘防护巡洋舰,又与德国购进三艘装甲巡洋舰以及多艘雷击舰,一千六百万两的款子更是让其以“为免中途涨价、镑亏”之名,悉数打于两国船商。
换句话来说,那银子被李鸿章花了个干净,甚至就连同旅顺港的改建所需的一百万两,都被北洋筑港公司拿到手——那是朝鲜的一家公司。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只扇得翁同龢等人头晕眼花,尽管他们一面弹劾李鸿章大胆妄为,一面要求毁约撤款。可谁都知道。无论是违约亦或是转售。朝廷都会亏空几百万两,这个责任没人愿意担,这般争持中,军机大臣们无不是理智的保持中立,虽说他们需要清流言官在朝中张目打压地方,可却也是借此令地方大员靠近他们,准确的来说是靠近太后。
争持了近一个钟头,眼瞧着没有结果。坐在龙椅上的光绪开子口,他的声音谈不上响亮,甚至显得有些气血不足,而且又极为缓慢。
“……多年以来,李鸿章兢兢业业,操劳外交、军务,可谓是焦心劳思,虽偶有失误,可却也是为国事。朕焉能不知,今次李鸿章虽有妄为之嫌。却也是心存国事……”
这一段话相当平和,听上去还是亲切有理的。似乎是有为其开脱之嫌。可众所周知,现在“东顾之忧”日紧,日本眼瞧着一副亡国的势头,在这个时候朝廷自然离不开李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