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仰望着天空,澄澈的蔚蓝色纤尘污染的映入他的眼底,扫除了一切不安与烦恼。清风吹拂着落花满地,空气里满是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而前一天人头分割、鲜血喷涌的骇人画面……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地面上干干净净的,一点血迹都无。
负在背后的手指微微颤抖,云鹏不止一次在心理告诫自己:不怕,怕什么呢!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可越是如此,像冬瓜啪哒一下砍掉的人头在地上滚来滚去,还有临死前死不瞑目的眼睛和呜呜的惨叫声,就越是遗忘不掉。
玉芙蓉做的不错,杀鸡儆猴,罗家上下自此十分安静、有序。不再明里暗里打听徐家父子的背后,到底是什么背景?来自哪里?变得老老实实的。
“……少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姓严和姓方的。”
云鹏一愣,这才想起严谦、少华,这两天忙得晕头,居然忘了。
“快叫进来吧。”
几日未见,曾经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好友,莫名有了道看不见的隔膜——云鹏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开口诉说这几日的遭遇。
说罗家人态度大变,对他巴结谄媚,炫耀自己身世不凡吗?或者说肥婆罗爱爱被逼学规矩,整天哭天抹泪?不显得他心肠坏,落井下石么?还是说玉芙蓉挥手之间杀了十几个人,惊到他噩梦连连了?
明明有千言万语憋在胸口,又烦闷又暴躁,却不想提。
而严谦跟少华两人,再见鹏程换了一身金丝锦袍,头戴玉冠,富贵中隐隐带着一丝上位者的贵气,举手抬足都有一股优越感,不由得感觉陌生。
就像数年未见过面,明明眼前的人五官面孔没怎么变化,内心却有自己不了解的变化,暗暗发生。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唔,这些天还好?”
“嗯。”
“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嗯哪。”
“……”
寥寥数语,就已无话可说。
沉默了半响,少华提出告辞。
云鹏也没怎么挽留。他自己千头万绪的,还没理清楚呢。
林伯老说家族、家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父亲为何不愿意提起他的亲人,等他弄明白了,再跟好友诉说不迟。
他却不知,这一迟疑犹豫,会产生多么大的遗憾!
严谦少华进门前,被林伯带来的几个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