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盈门的端木府,精舍内只有花灿在。
依旧是满脸络腮胡子,随意靠在藤编躺椅上。小清漆方桌上堆了一堆青瓷细颈儿的酒瓶子,俱是空空荡荡,被喝掉了。
“你每天都喝这么多酒?”
静儿不是管闲事的人,但偶尔也会有好奇心——比如花灿,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偏要学中老年看透尘世的沧桑颓废。她的实际年龄比表面年龄,老多了,可还不是保持年轻活力的心态么?
人,干嘛要折磨自己呢?
活着,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人世间,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的?
显然,花灿跟她的想法不一样。
他醉眼朦胧,呵呵笑着,“晏兄去了端木府……话说,这些天你好像没去啊……”
“嗯。暂时,不想去。”
“唔。”花灿没多问为什么,只是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什么,“花朝节……听说你把花签投了杜家的千金?怎么,看不惯柴大小姐的做派?她在清河府年轻一辈中的呼声很高啊,几乎跟后氏的千金并列……”
“她对你也另眼相看……为什么要当众给她难看啊?”
“我没啊?”静儿疑惑。
她对柴漪妃的纯阴之身很感兴趣,虽然不能收她为徒,但也没必要给人难看吧。
“我什么时候给她难看了?哦,你是说,我把花签投给杜蘅?所以就是看不起柴漪妃了?这是什么歪理啊?”
解释了一番杜蘅之美,却是她最喜欢的类型。花灿才哈哈笑着,笑指静儿,
“我就觉得奇怪。为了高抬别人,没必要连自己也贬低了”
静儿也笑,笑后才道,她根本没觉得自己有多美。花朝节被共推第一,她是最意外的一个。
独特的审美惯引得花灿感叹一番,他不解的问,“你知道晏冰带着面具,不好奇他面具下长着什么样吗?”
静儿摇头。
相比与晏冰的敛息术,她不好奇这个。
外貌对她的影响甚少,只要不是歪瓜裂枣,长得十分难看,叫人一看就吃不下饭的,她并不在意。
花灿笑了,“你跟他,还真是相配他最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