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一尘不染,似昨晚发生的一切并未出现过般。
只是钟黎环顾了一圈,却清晰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
敏锐的嗅觉能闻到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眉梢微蹙,他抬起手轻轻一挥。
一股清风自起,荡起一阵暖风舒意,清风如暖阳融雪洗涤而过。
房内的诡异气息与那隐隐的腥臭味瞬间荡漾无存。
白无终瞳孔骤缩,脸上的苍白进一步扩散,犹如外面那群死尸一般惨白。
他房内布置的诸多手段竟被轻轻一挥袖给消弭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他端坐的身形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看着迈步而来的钟黎。
“你——”
钟黎金色眸子带着凛凛,居高临下俯视白无终,寒冽的嗓音带起低沉响起。
“这是在等我?”
白无终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渗出,淌过眼睑沿着脸颊滴落,响起啪嗒声响,似他心中跳动的声音。
他缓缓张开口,刚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无比,声音有着沙哑而颤抖:
“在下白无终,只是知道前辈,一定会来罢了。”
白无终心中有着一抹深深的绝望。
当真正面对眼前这位存在,他知道以往自持的骄傲到底是多么的可笑。
就算是他那位见过几次面容,敬畏如惧的师傅,也绝没有如今自己面临的这般恐怖的压迫感。那彷佛是面临一尊擎天巨人俯瞰自己的威压。
自从眼睁睁看着贾正英那惨烈的一幕后,他怀着巨大的恐惧,打算离开这里。
结果当他施法联系自己师父,告知此事时。
他亲爱的师傅却回复他,不可擅离媚春楼。
之后,不管他如何询问,再也得不到半点有用的讯息。
面对这一情况,白无终绝望了。
他一晚未眠,心头无比恐慌,本觉得自己隐秘附身术法,并不会暴露自身踪迹。
可他冥冥之中却有一抹危险示警,自己要是还留在此地,绝对会被钟黎找来。
白无终有命门被他师傅拿捏着,根本无法抛下这里的一切独自逃命。
这才有了现在钟黎开头遇到的一幕。
白无终眼中有着颤栗,抬起眸子,看向钟黎,咽了口唾沫,润了润沙哑的声音:
“在下自知冒犯了前辈。事到如今,我只求前辈能饶我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