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死了的时候儿子大概就要这般地哭着。
“怎么了这是!文秀!文秀,有什么事快跟妈说!”
“日和!日和,你这个死人哪儿去了!秀啊,你这是怎么了?文文,快,去喊你爸。”
……
6月末,黄梅天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按照往年的时节,正是出梅的时候,但是今年却有些例外。
这一切李文秀都熟悉得几乎不能再熟悉了。
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回到那个让自己痛过也哭过的年代,李文秀也渐渐平息了下来,用一个过来人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一切。
1997年的李湾,地处皖西南三省交界的山区,就像被遗落在某个角落,日复一日地用李文秀时而厌倦却又无比眷恋的节奏游走在改革浪潮的边缘。
然而,李湾的生活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颠簸的破船,贫瘠的土地上生长着朴实却并不都是勤劳的人们,艰苦的生活透着苦中作乐的喜怒哀乐。
老实巴交的李日和大清早就扛着竹篓去了前面的梅子河。
都说三十而立,而今已经39的李日和除了祖传的三间土屋,就只剩下媳妇刘金兰和一双儿女,当然,还有一颗永远骚动却眼高手低的穷心。
李文秀花了几天的时间去慢慢熟悉这段
并不陌生的生活,然而,不管是刘金兰还是李日和,都没有意识到,几天前儿子已经换了一个人。
儿子还是他儿子,但是李文秀的灵魂却早已被后来者取代。
“文秀!文秀!你这死伢一早上死哪儿去了!”
“搁这坐着呢!”
李文秀的身形不长,不到一米七,还没长开,国字脸,略显的清秀。
但是一对清亮的眸子却让人看得入迷,也正是这对眸子,还有挺俏的鼻梁让原本平常的长相越发俊朗起来。
即使重生了一次,泼辣的刘金兰依然难以让李文秀生出亲近体贴的心。
都说儿是娘的心尖尖儿,但是李文秀却并不以为然,他不指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