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之地,实在不是久留之处,还是速速撤军东向,稳固长安,方为上善之策。”
夏侯渊闻言一愣,默然的注视了庞统半晌,忽然冷笑三声,言道:“庞长史,此时大战在即。夏侯渊没有心情与阁下说笑!”
庞统笑着摸了摸脑袋,奇道:“咦?将军几时听得我与您说笑了?”
但见夏侯渊猛然起身,指着庞统的鼻子怒喝道:“没有说笑?本将在此苦守多时,为的什么?!就是为了日后,大将军西征,我大军与关西贼人交战之时,能确保有利地势,如今你小子方一到泾阳,就说让我退军长安?哼!岂非笑谈!?”
庞统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嘿嘿言道:“夏侯将军,恕我直言,领兵作战,您或许极为在行,可是若论这揣测人心之道,嘿嘿,你未免太过稚嫩了,以我军目前之势,纵是守住泾阳一时,又有何用?马腾不过是仓促起兵,后方西凉的主力大军还未调动,金城的韩遂也是尚未亲至,听闻关西十余路诸侯目前也只是聚集与秦州天水之地,只是对付眼前这些兵马,您就如此困难,试问等关西大军真正集结之时,将军你又有几个脑袋可以保守泾阳不失?嘿嘿,将军此举正应了那句俗话,老寿星上吊....”
夏侯渊虽然气愤,但还是出言问道:“怎讲?”
庞统出言叹口气道:“活够了....”
“放肆!”一句话顿时将夏侯渊气的原地拔起三尺,眼珠子里直往外迸火星子,指着庞统言道:“来人,将这大胆狂徒与我拿下!”
“嘿嘿,且慢!”却见庞统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接着从腰间拔出一柄佩剑,言道:“将军请看此是何物?”
夏侯渊定睛一瞧,脸色一变,诧异言道:“青缸剑!为何会在你这里?”
庞统咳嗦了一下,笑着言道:“冠军侯的贴身佩剑为何会在某家这里?嘿嘿,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某家乘着冠军侯不备,从他腰上解下来的,二是冠军侯将此剑交付于我,命我总领关中各部,以服众将,夏侯将军,您觉得哪一种可能性比较高些?”
夏侯渊脸色不善,咬牙言道:“子修授你临机专断之权?”
庞统笑着点头道:“对喽,夏侯将军果然英明!见此剑如见冠军侯本人,夏侯将军您虽是冠军侯族叔,但....只怕也拗不过此物吧?”
夏侯渊双目圆睁,怒视庞统半晌,方才言道:“庞长史,为了这座泾阳城池,我部将士死伤甚重,可是如今你说弃就弃,你让我如何对三军将士交代?”
但见庞统面色一正,伸出一根手指言道:“只要夏侯将军依我之言行事,不出一月,庞统必挫关西军锋芒,大胜西凉军一场,令关中转危为安!”
夏侯渊双目一眯,言道:“我凭什么信你?”
庞统呵呵一笑,走到夏侯渊的案前,执起案上的篆笔,嘿然言道:“愿立军令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