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七号,小雨,气温二十八度。
从三万六千平方厘米的大床上醒来第一眼,郁姣看到的是一片乱糟糟的银白软毛。她眼睛睁大,一秒坐起身,才看到山神狼崽被她当成枕头垫着小肚皮,睡得正香。
再看肚子上暖呼呼的金棕色软毛,是睡得不见头也不见尾的缅因猫团子778。
最后看向自己……
纯棉睡衣上残留着些许彩带亮片,吸水性和气味留存性都极好的棉质布料上,还散发着点点清淡的酒香。
……嚯。
郑重地翻出手机,郁姣在昨天的日历上标注了一个星号:第一次喝醉!
或许是亲友共庆,太过幸福的生日让人变得柔软,连脏兮兮地带着奶油和酒气就睡着了也没让郁姣苦恼,她精神满满地把逢岚放在房间的田园风小沙发上,又把778放在它专属的猫窝里。
这两只不知是不是也喝了酒,她动作那么大,都还没醒。视线在皮毛凌乱、但睡觉的姿势仍旧很矜持优雅的小狼崽身上绕了圈。
郁姣寻思着是不是该给逢岚也买个小窝。
托腮看了会毛绒绒の睡颜,她起身把床单被套收了——新的一天,从保持房间清洁开始!
六月七号是高考第一天。
虽说守山村留守的村民除了郁姣几兄妹和《田野》节目组的一群年轻人外,起步年龄就是四十岁,可高考可是全国人民都关心的事儿。
郁姣去大豪叔家取新鲜的水牛奶时路过村头,就看到四大爷精神头十足地在和其他阿公阿婆实时讨论高考谁谁谁又忘了带准考证在考场门口哭,谁谁谁差点迟到坐在交警铁骑上踩点到达……
粗粗一听,高考可真精彩。
失学的十九岁崽子惊讶了,然后被几个阿公阿婆逮住,塞了一手松子核桃仁和一把美人蕉的花。
忍不住诱惑,郁姣停脚,原地吸食美人蕉的花蜜。
甜丝丝~
阿公阿婆们把她当崽子,崽子在一旁只负责吃零嘴,不用参与大人的话题。
但崽子不好意思。
吃了这把还有下把,哪能一直吃呢?郁姣自觉停下,讷讷地问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