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微微一笑:“没事儿,放心,我很好。”
杨豫之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道:“幸亏你没事儿…..否则六哥今日一早定会将柴令武碎石万段……”他自昨晚与李愔、尉迟洪道二人一起打架,早将二人视为生死兄弟,而且李愔还从“八字胡”的枪下将他救出,心中口中已将李愔当作兄长一般。
李愔默默地站在一旁,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愣愣地盯着杨悦一瞬不瞬,生怕她突然间再会消失一般。听道杨悦说没事儿,也放下心来。
杨悦见说知道杨豫之已将自己是女子之事儿向李愔说了,不由白他一眼,慎道:“你又到处乱说。”
杨豫之一怔,知杨悦怪他将她的真实身份又泄漏了出去,说到底杨悦这次遇险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将杨悦的女儿身份不小心泄漏了出去,心中歉然,忙讨好地笑道:“六哥又不是外人,再说他是杨贵妃的儿子,怎么说也算是亲戚。昨晚要不是他,兄弟还知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
“谁跟他是亲戚。我不管,反正你去跟他解释……”杨悦佯怒道。回头去看李愔,见他正怔怔地望向自己,四目相接,没来由脸上一红,忙将目光移开,不敢再去看他。
李愔听不到她与杨豫之的小声嘀咕,但见她忽而嬉笑嫣嫣,忽而含慎带怒,又忽而娇羞万分……一时怔怔地呆立当场,心中如阵阵春风吹过,暖洋洋;又如花儿绽放,美洋洋;又象是突然被蜜蜂蛰了一下,又痛又痒……
尉迟洪道连推他几下,他才回过神来。听到尉迟洪道大叫道:“不识好歹的家伙,理他做什。”推着他便要出寺去。
杨悦听到长笑一声说道:“谁说我不识好歹,你们帮我兄弟打架。我感激得很,改日定请大家吃酒。”
尉迟洪道却哼了一声道:“谁稀罕吃你的酒……”已推着李愔出了寺门。李愔一直望着杨悦,被尉迟洪道推着走出寺去,竟然忘记反抗。
杨悦摇摇头,向二人消失的寺门作个鬼脸,回头又去查看杨豫之伤势。见不过是些皮肉之伤,如果在现代大概贴几个疮可贴,再吃几颗消炎药便没事儿,放下心来。刚要辞过玄奘,同杨豫之一同回去,却见李愔与尉迟洪道又急匆匆从寺外冲了进了。
杨悦不由奇道:“怎么,现在就让本公子请你二人吃酒不成?”
尉迟洪道也不答话,着急忙慌地便往罗汉堂里冲去。杨悦不由大奇,去看李愔,李愔嘿嘿笑道:“洪道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的父亲……”正说着,尉迟洪道只顾狂奔,被殿门槛一拌,竟跌了一交,十分狼狈。
杨悦不由纵声大笑:“你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尉迟洪道顾不上理会她的揶揄,就地一滚爬了起来,早已跑到殿内,纵身上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