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乱胡子小道士清了清嗓子,却哑声说道,“自古以来良相实多,管仲、萧何不说,便是我朝之中,房相便是数一数二的良相。”回头看了一眼长孙无忌,眼中闪过一道戏谑笑意,继续说道,“还有个叫做长孙无忌的司徒也不错,但他若能谨记长孙皇后之言,克已守礼,也不失为良臣名相。只是……”
“只是什么?”长孙无忌笑着追问道。
“只是刘洎一事处理得实在不大高明。”乱胡子小道士瞥嘴笑道。
“道长说得极是。”长孙无忌眼中笑意更深,似是忍俊不禁,呵呵一笑道,“不瞒道长说,在下正是长孙无忌。还要请教道长,刘侍中一事当如何处理才算妥当?”
“刘洎一向书生气重,疏狂成性。说话有些狂妄,才学却是有的。俗话说得好:‘宰相肚中能撑船’,长孙司徒肚中难不成还容不下一个书生?”乱胡子小道士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中却已变了声调。公鸭嗓音不经意间却变成清脆悦耳。
“谨受教!”长孙无忌连连点头,说道,“老夫这就去向圣上为刘侍中求情。”
“司徒果然雅量。”乱胡子小道士闻言大喜,长身一揖,向长孙无忌说道,“小道在此先行谢过。”
长孙无忌突然放声大笑,也不推让,大喇喇地受了一礼,笑道:“刘洎有你这个朋友,也算是他的福气。”
乱胡子小道士也不由嘿嘿大笑,知道长孙无忌已认出自己,刚要向长孙无忌再次谢过。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道长好本事,给我相上一面如何?”不知何时殿外悄然走来一人,静静地说道。
乱胡子小道士听了声音,却不由浑身一震。那声音极熟,他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来人是谁。当下,忙躬身一揖到底,不敢抬头去看来人,重又操着公鸭嗓哑声说道:“阁下气度非凡,一看便知乃是大贵之人,小道才疏学浅,不敢为贵人乱说,还请另请高明。”
不待说完,已急忙向殿外退去。
来人显在病中,猛咳几声,半晌才收住气,见乱胡子小道士已快退出殿外,轻声言道:“站住!”
语气不高,却自有无限威严透出。小道士不自主地站下,回头去寻长孙无忌,却哪里还有有踪影?
再回看来人,“小道士”已是不自主地汗如雨下,突然明白过来,今日之事,原来不是他骗长孙无忌落入圈套,而是被长孙无忌算计了。
“老狐狸!”“小道士”心下暗叫一声。看来长孙无忌早已认出她是谁,一直不动声色,却不知何时暗中已通知了此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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