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证那些苦力坚持两天不吃饭走到地面吗?你能准备充足四百多人两天的干粮吗?那不是几个人,也不是几十个人,如果准备不够,难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不能没救成他们反而害了他们。而且我们也要考察一下什么时机才合适,所以我们怎么也得再等几天。”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弯肚子,还要吃镰刀头,妈经常训我的话,现在可不可以送给你?”
长风不以为意地说:“那是你没能力,妈才训你。我又不是没那个能力,只是在做最充分的准备。换句话说,我们是在越狱。说起越狱,还得找时间去和那些和我们一起关着的人沟通沟通,我实在不想他们日后只是实验品。”
我弱弱地问:“哥哥,这些被关着的人,你知道有多少吗?”
长风想都没想:“二百二十一人,不算咱俩。”
我瞪圆了双眼怒目而视:“萧长风,活佛的菩萨心是不是都给了你?昨天你还说他们待的安心呢,就让他们安心地呆着吧!你得花多大的力气能劝动他们,而且一旦我们越狱的事让他们知道了,被告发的可能极大,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长风淡定地说:“我当然知道他们和那些苦力不同,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多么可悲。我们知道啊,我无法眼睁睁地明知道他们的结果而不去努力让他们知道。”
我有些怒了:“我也无法眼睁睁地明知道你是在冒险而不阻止你,我坚决不同意!”
长风拍拍我,淡定地说:“息怒,息怒,怒伤肝,你也是学医的人,又领受了活佛的力量,怎么全然不觉得你有什么变化呢。好吧,你和我一起去,如果劝不动的,我不会和他们进一步说。有回家意愿的,咱们再告诉他下一步,这样总行了吧。”
我也无奈了,想到在实验室中看到的那些人被残忍地折磨不成人样,心中也有一些不忍。好吧,既然长风也能想到后果,我想他会处理好的。于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看看离吃饭的时间还早,正当我们想按计划去找几个住监牢的人聊聊时,门外忽然有响声,长风给我递了个眼色,我装作无聊地躺回到床上,长风也斜倚在床头。
很快,门被推开了。我懒懒地看向门口,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拎着一只椅子进来,放下后挺恭敬地向后面做个请的姿势。从他身后闪出一个身穿深蓝色官袍,头带短翅官帽的四十多岁的男子。中等身材,白净脸,短胡须,面带笑容,很是和蔼。他对随从挥了挥手,那随从垂手退了下去,并关好了门。架子不小啊,看样子比门口那个青衣的官大呢。
他见门关好了才开口道:“二位神医,在下姓郑,单字明,是这里的监丞。昨日老母感染瘟疫,命在旦夕,多亏二位神医的神水,才救老母及全家五口人的性命。听闻二位神医在此,特来道谢!”说罢,拱手相敬并一躬到底。>> --